以審配來看,去年大戰剛歇,今年又為了一統河北多方征伐,小戰不停,好不容易這兩月來稍作休整,緩復元氣...

這時候,去為了別人的後院耗費自家的人力物力?

搞清楚哎,快入冬了啊。

何況,還是曹操這廝...

想到這裡,審配暗自搖頭,主公多番襄助此人,在他而來實屬錯著頻出!

在審配看來,從殺死劉虞的那一刻起,公孫瓚已不足為慮。

如今的他,反而對呂布和曹操更為重視一些。

聽到審配反對,袁紹還沒說話,卻聽堂下另一個文士笑道:“正南兄此言差矣。”

“吾主與兗州牧守望相助,互為犄角,所謂唇亡齒寒,如見其危而不扶,視其困而不救,既失人心,亦礙大局啊。”

聽到這話,審配循聲望去,眉頭一皺,冷聲道:

“許子遠,曹孟德若是連區區黃巾賊寇都解決不了,那可謂是無能至極,又何談與主公守望相助。”

“遑論互為犄角?”

“若非呂布牽絆。”許攸臉上掛著笑容,言辭卻毫不示弱,據理力爭:

“區區黃巾賊寇何足掛齒?”

“嘿,許攸你處處為曹操說話,到底是出於公,還是徇於私?”

“審配你竟....”

谷隨著雙方的爭吵,語氣愈發激烈,言辭也開始尖銳起來。

主位上的袁紹撫須沉吟,心中一會偏向許攸,一會又覺審配所言在理,一時陷入猶豫,難下決斷。

正在此時,一人長笑,“兩位如此爭論,其實各自有理,卻全無意義!”

說話者姓郭名圖,乃袁譚心腹,時任軍中祭酒一職。

他輕撫著唇下細須,微眯著眼,“曹州牧所慮之賊,在臨淄,離我鄴城甚遠。”

若從本部遣大隊人馬前往,卻如審君所言,勞師遠征,實屬不智。”

“但許攸所言亦有道理。”

“曹操乃吾主摯交,又為盟友,於公於私,對方既已出信求援,豈可視若未睹?”

“主公為天下共望,海內共舉之明主,名器之上不可有損。”

“吾有一計。”他指著地圖續道:“若從平原而發,入濟南,再攻臨淄,路途可就不遠了。”

聽到這話,袁紹尋思片刻,拍掌道:“妙哉,公則此言!”

他望向眾人,笑道:“諸君,吾家大將如今正在渤海,入平原可謂易如反掌。”

審配想了想道:

“聽說當下青州這股黃巾軍戰績頗為驚人,文將軍在渤海駐軍也不過萬人,若是出兵最多六千,不知..”

“賊寇裹挾流民,自不可正面應敵。”許攸笑道:“派信使去可說明,帶其人馬攻伐臨淄,以步卒圍堵,只將黃巾主力圍困臨淄,遏制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