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去皖城、見王政(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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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殿內群臣皆是明白,袁紹這是定了決心,將刺殺案的「主謀」放在王政身上了。
當然,一錘定音的到底是逄紀的分析,還是袁譚的情報,抑或是沮授的諫言,認為王政的威脅比曹操更大,除了袁紹自家之外,誰也不知道。
不過原因其實也不重要了,反正這個結果對眾人而言,可謂皆大歡喜。
許攸和逄紀面面相窺,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喜色,此計成矣,某人承諾的回報便算是徹底入袋了;
而田豐與審配亦是面露振奮之色,深覺自家主公做出了極為正確的決定;
至於一直對王政抱有敵意的袁譚更是險些便要振臂歡呼,大唱父親英明;
唯有袁方神情複雜,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什麼。
而做出這番表態之後,袁紹也露出了決斷的一面,直接便將朝會改為軍事會議。
他負手站立於虎座之前,沉聲說道:「此獠託名漢臣,實為反賊,本將早有誅滅其心,只是相隔甚遠,一時抽不得身罷了,如今王賊圖謀不軌,竟欲先對本將不利,此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吾意已決,不日便當南征,馳檄徐州,克復江東,諸君以為如何?」
眾眾紛紛頷首,田豐更是立刻踱步出列,拱手說道:「南征之事,可謂當其時也,不過王禦寇雄踞江東,掩有九郡,麾下更有十萬虎賁,實力遠在曹操之上,卻是一位勁敵,萬萬不可小覷,以臣之見,不宜立即發難,而當精練士卒,積累倉稟,待我軍做足準備之後,再大軍悉起,全力討之!」
「田公所言甚是。」
身側的審配亦是出列,附和說道:「幽州剛剛平定,猶自未穩,且主公與公孫瓚對峙多年,兵起連年,將卒皆是疲弊,眼下的確不是外徵的良機,且關鍵是...「
說到這裡,審配頓了頓,指了指袁紹的身後,提醒道:若是眼下便去討伐王政,可謂師出無名。」
啥?
袁紹聞言一怔,順著他的指尖望去,卻見正是擺在几案的文書,登時恍然大悟,「哎呀,若非正南出言提醒,吾倒是險些忘了此事!」
到底是何事呢?
卻是之前揚州使團帶著傳國玉璽來到鄴城,袁紹當時本就準備先打曹操,見了寶物後更是欣喜若狂,當即便拍板應允了王政的結盟請求,更遣使回了文書。
兩國會盟,說來自然不算小事,本不該有拋諸腦後的道理,只不過後面立刻便發生了行刺一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加上袁紹是今日朝上突然改變興兵討伐的目標,將曹操換成了王政,所以一時間竟是大部分人都沒反應過來。
不過此時醒悟倒還來得及,袁紹立刻便望向沮授喝道:「則注!」
沮授拱手應道:「臣在。」
「時日尚短,揚州使團應還未出冀州境內,你立刻調撥一支精騎,星夜賓士,去給本將把文書和使者追回來!」
不料沮授卻沒有立刻奉命,反而微微搖頭:「主公,臣以為此事萬萬不可。」
「為何?」袁紹很是納悶,不是你一力主張要先打王政嗎?若要先打王政,怎麼也得先把這盟約解除了吧?
「若是主公之前沒有應允結盟倒也罷了,如今允了再行反悔,此事一旦傳入王政耳中,必引起對方警覺!」
沮授正色道:「徐州軍本就將勇兵精,能人無數,而王政本人更不消說,從其戰績而論,乃是當世一等一的兵法大家,若是對方做好防備,即便以我河朔之強盛,便是能勝,亦是難以速勝,若是僵持數年便是勝了也不過是個慘勝,更容易讓其他諸侯成了得利的漁翁。」
這話倒
也有理,袁紹一邊聽著一邊微微頷首,什麼其他諸侯,在他眼裡說的不就是曹操麼?
讓這忘恩負義的狗才在旁邊撿便宜,袁紹可是萬萬不能接受的,但還是忍不住問道:「可是若不先行解除盟約,咱們如何興兵?」
「若是無故背盟,擅起邊釁,則注,吾恐引得天下人的非議啊...」
沮授微微一笑,向袁紹恭敬地行了一禮:「世人非議何足道哉?主公莫要忘了,王政當初是如何奪取陽翟侯的基業的!」
聽到這話,袁紹眉頭一皺,怫然不悅,傲然說道:「他一個布衣匹夫,黔首庶民,做這等背信棄義的事自然毫無顧忌,本將何等身份,卻如何能折節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