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冀州來客(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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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姒說的死丫頭,自然就是她的女兒霍柒了。
此番霍姒前來壽春,原本是要帶上她一起的,她們母女二人在下邳待了近年,不同於母親藏於深閨,霍柒這假小子卻是認識了不少文武官員的子弟,大家都知道她是王政的親侄女,自然是一呼百應,百般討好。
霍柒如今雖比當初長了幾歲,已不算是小女孩了,但畢竟沒有成年,並不清楚這等眾星拱月的待遇其實與下邳無關,而是出於王政的原因,故而死活不願前來,霍姒擰不過她,便留下一個婢女繼續勸說,自家先和步練師等人先行出發。
如今看來,卻是我想錯了...
霍姒抬頭瞧了眼天色,心中想道:「小柒打小就和阿政親近,自家的肚皮既然不爭氣,有她在我身邊,也能讓阿政多記掛我這裡些。」
想到若是這樣,不僅自家日後的地位可以穩固,也不再會夜夜獨守空閨,霍姒的臉頰愈發紅了,火燒一般,恍惚裡,一顆芳心突然變得滾燙,待回過神來,曲徑深處已有溼意。
這已經並非是頭一回了,兩人分開的時日說起來不短不長,但霍姒對王政的想念早已快到無法剋制的程度了,常常是一句話,一個回憶,就能讓她情不自禁。
很多時候,她也會很自責,這太不像是賢惠婦人該有的德行,然而王政與她行那事的時候,那種搖神蕩魄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無法忘懷了。
她不動聲色,悄悄地把裙下的雙腿併攏一處,以免得被旁邊的婢女發現了自家的窘迫,隨口找個話題岔開:「對了,可打聽清楚接下來又有誰要入住使館?難道阿政...將軍又有新歡了?」
經袁術幾番修葺加築,壽春使館不僅雕樑畫柱,富麗堂皇,而且面積甚大,單是東面的廂房都足夠她們幾個王政的「妻妾」和隨行人員居住,另外西面和南面都還空置著,不過這幾日管事突然令人打掃起西面的廂房,所以霍姒猜測可能又有人要入住。
聽到她的詢問,一個婢女連忙回道:「夫人,小婢已查清楚了,據說是冀州牧袁紹派遣了個使團來咱們壽春,前幾日便已到了下邳,估計至多三兩日內便要來了。」
「冀州的使者團?」
霍姒聞言微微皺眉,她記得當初攻開陽的那夥敵人就是冀州軍,難道他們也和阿政化敵為友了?側目問道:「他們來這裡作甚?」
「這個管事也不知道,只說將軍令他收拾好房間,準備迎接貴客便是。」
......
此時的王政也正在宮中接見高晉。
高晉便是先前遣派去冀州的揚州使團成員之一,袁紹既然要派遣使團回訪,雙方便一同向著揚州駛來,入了九江境內,他就告了個罪,星夜兼程,先提前回到了壽春。
畢竟很多事情,書信裡說不清楚,也需要在袁紹使團與王政見面之前,提前私下稟奏明白。
待高晉入得殿內,王政屏退隨從,只讓郭嘉留下,三人落座對談。
「此去冀州,所見風略如何?」王政問道。
「稟州牧。」高晉躬身答道:「袁紹自破薊侯之後,意氣風發,傲睨得志,每日飲宴,無事少出,國政皆在大將軍府商議,臣與其他同僚在鄴城呆了多日,方才得通姓名。」
聽到這話,王政冷哼一聲,轉目郭嘉淡淡地道:「袁本初好大的架子啊?」
郭嘉微微一笑,「此人弱冠登朝,播名海內,本就矜愎自高,如今鷹揚河朔,盡收英雄之謀,士民之力,自然愈發忘形。」
王政「嘿」了一聲,不置可否,視線重新落到高晉身上,繼續問道:「本將聽說袁紹麾下有六大謀士,分別是田豐、沮授、郭圖、審配、許攸、逢紀,你此
番可都見了?」
「為臣謹記主公囑託,在見袁紹之前,便即備下厚禮,分別拜見這幾位冀州謀主,除了郭圖和審配,據說他二人隨同袁譚一同鎮守臨淄,此時並不在鄴城,不過...」說到這裡,高晉頓了頓,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王政問道。
「拜見雖然都拜見過了,但是田豐和沮授都沒有收下禮物,逢紀雖然收下了禮物,卻也在為臣離開時回了一份禮物,說是送與州牧。」
「意思是隻有許攸一人照單全收了?」
這方面王政倒不意外,畢竟這位未來官渡之戰的重要配角的個人品性方面,本來就值得商榷,「貪財沒什麼,能在袁紹面前說的上話就行,日後可以多送些好處給他,不過就不要以本將的名頭了,嗯,就以你個人的名義,先與他處好關係,將來早晚總會有用。」
「喏。」
王政又問道:「既然這四位都見過了,可有收穫?」
「回州牧,其他人不過客套寒暄,只有監軍沮授與臣攀談了許久。」
「哦?」王政來了興趣,「都聊了什麼?「
「臣去拜訪沮授時,他不僅主動出門相迎,入了書房又和臣說了約莫大半個時辰,這大半個時辰裡,至少有七八成的時候,都是他在問臣。」
「都問你什麼了?」
「問下邳、問彭城,也問壽春,還問主公氣度如何,問我徐州的俊彥人物,而他問臣最多的,便是州牧當初是如何擊敗孫策的,包括如何招兵,如何練兵,似乎在兵家事上,興趣最大。」
這些可都是敏感的問題啊,王政眉頭不經意的微微皺起,這高晉不會把知道的那些全被套出了吧?
「那你都是如何回答他的?」
高晉道:「州牧英明神武,天縱之才,雅量仁厚,天下人人皆知,氣度方面自不需臣去自誇,沮授想必也早已得知,至於我徐州俊彥,文如張國相,郭祭酒,禰司馬等,無不是定策決勝,謀夫孔多;武如徐、吳以及黃忠將軍等人,亦皆是萬夫莫敵,世之熊虎,這也是不需要臣多去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