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出人意料的呂綺玲(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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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雖是不願,但此時卻已沒有辦法明面反口。
《論語·為政》裡便說過,“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秦漢皆是風懷慷慨,普通人尚且都要重信守諾,何況王政這樣身居高位的一方諸侯?
你可以做出“不義無信”的事情,但起碼要有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便如背刺袁術一事,事實上也的確是有失道義,但透過先將袁術蓋棺定論為亂臣賊子,又借了阜陵王劉赦的名義之後,勉強可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可在與呂綺玲的婚約一事上,王政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藉口了,郭嘉等人也一樣無計可施.
尤其最關鍵的是,這門親事當初還是王政這邊主動提議的,若是自家反悔,對聲譽的影響實在太大。
也正是出於這一點的考量,即便心裡更屬意糜貞和喬綰一些,王政最終還是採取了郭嘉的提議,次日發下公文,通傳治下九郡,要同時迎娶步宛兒和呂綺玲為正妻,並將糜貞、喬綰、樊嫵,馮蕖、霍姒五人立以為妾。
諸侯之妻其實還沒到發文冊立的程度,但關鍵是王政還有另一重身份,卻是大漢的厲陽亭侯。
州牧權利雖大,明面上畢竟只是一個官位,官位便是再高,無論俸祿還是權柄,終究會有人走茶涼的一日。
亭侯卻是不然,即便是列侯中最低的一級,也是擁有了爵位等秩,食邑戶數,可以世襲。
既然可以世襲,那麼如列侯等輩納妾倒也罷了,娶妻卻是必然要通報朝廷一聲的,畢竟只有這樣才能確定你的嫡裔到底是哪一脈,未來的爵位和食邑的繼承權又到底歸屬何人。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此時王政才專門詢問了一下郭嘉等人,才發現說起來獻帝(或者說是曹操)給的這個厲陽亭侯其實戶數還真不少,竟足有千戶之多,名分上雖是亭侯,實際上與一般的鄉侯卻也相差無幾了。
當然,這般大方的背後卻未必是按了好心。
因為厲陽亭並不處於徐州境內,而是位於豫州汝南郡內的鮦陽國內,更離汝南郡的州治平輿縣極為接近,甚至不足百里
也就是說王政若要真正意義上安全自在的享受自家的侯爵權益,起碼得先掌控住平輿和鮦陽這兩處才行。
要掌控平輿,基本便等於掌控了汝南全郡,而眾所周知的是,賜爵那會的汝南,可是袁術的勢力大本營呢。
那會王政沒法親去自家的封地,現在其實也同樣去不了,因為平輿已經改姓曹了。
所以說到底依舊不過是張空頭支票。
但空頭支票畢竟也還是屬於支票,所以確定與自家有糾葛的諸女子名分之後,王政也是要安派一隊信使前去許都通報一聲。
王政又與群臣商議,便定在兩個月後的新年開春,選一黃道吉日,即在壽春做正式地迎娶。
既然做出了迎娶的決定,一方面是讓下邳的霍姒,步宛兒,以及呂綺玲趕來壽春,另一方面哪怕馮夫人和樊嫵早已和王政了夫妻之實,儀式還是需要走的,便安排人宮外尋了兩處宅子,暫時安置出去居住,同時吩咐壽春的官署這就緊鑼密鼓地開始為婚事做準備。
對婚禮的儀式,王政沒別的要求,只有一條批示:務要儉約,種種安排,甚是繁雜,不一一細表。
王政娶妻的訊息一經傳出,天下側目不說,境內同樣上演著人間百態。
徐州這邊自不必說,聽說王政不僅欲納兩妻,除了呂布的女兒外,另一人竟然為一婢女,登時群臣譁然。
反對者自然是以張昭為首,開什麼玩笑,你這麼搞呂布父女豈肯答應?
萬一羞憤不堪,一拍兩散,吾的苑林豈不是白送了?
但他得知訊息的時候太晚了,此時前去許都的使者團都出發了,便可以說再無更改的餘地。
再說張昭縱有再多不滿和怨言,卻也清楚一件事情。
王政此時才通知他,恐怕本就是不想給他出面諫言的機會,既然如此,便是提早收到訊息,想來也是無用。
因為王政或許不是當今天下實力最強的諸侯,卻必然是對治下掌控力最強的雄主,猶其在徐州軍中的地位更是超然,他一旦做出決定,不論張昭、禰衡這些文臣也好,抑或是吳勝、徐方那些武將也罷,從來是沒有任何一人敢真冒著觸怒他的危險表示堅決的反對。
所以這般看來,似乎兩妻已成定局,再也無法改變。
無法改變能怎麼辦呢?
只能接受了.
但張昭接受沒有用啊,得要呂綺玲接受才行!
這等將門虎女,必然心高氣傲,如何才能接受和一個婢女平起平坐的屈辱呢?
策馬趕去使館的路上,張昭的心裡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