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的住。”王政沉吟了會,冷聲道:“有妄言者,一律梟首,有亂書者,悉數坑殺!”

“頭顱滾滾之下,自是人人噤口,不能做聲。”

“州牧,天下人何其多也。”陳瑀徹底絕望了,慘然笑道:“你怎能殺得完?”

天下人是多,可你們士族不多啊。

聽到這話,王政眼眸中浮現蒼炎般的神采,饒有興致地看著陳瑀。

半晌。

他以不帶半點感情的語氣,簡短有力地回道:

“殺的完的。”

......

看著陳瑀失魂落魄的身影消失於門外,王政一言不發,轉頭看向張昭。

沒等王政開口,張昭渾身一個激靈,心念急轉間,立刻說道:“主公,臣自請一職,還望主公應允。”

“哦?”王政剛要回話,卻見懸空的透明方框驟然一亮,開啟一看,卻是收到了張昭的入隊申請。

這是什麼情況?

他立刻便點了同意,同時詫異地看向張昭,見其一臉堅定,心中一動,已是有了猜測:

“何職?”

“臣請監斬嚴峻!”

王政方才和陳瑀的一番對話,在旁的張昭自然聽的真切,而對方這次攤派,讓失望的陳瑀當場棄官之餘,卻也讓張昭徹底有了決斷。

一方面,是張昭並不覺得對嚴峻夷族的負面影響會有多大。

說白了,對方又不是邊讓那等海內聞名的大儒,其家族更是連世家的門檻都沒摸到。

另一方面,也是張昭終於想明白了,他和陳瑀是不同的。

雖同為士族,可彭城張氏不過是個中等門戶,和下邳陳氏這等世家自不可同日而語。

同樣的,相比陳瑀和下邳陳氏,他們可以見風聲不對提前下船,一言不合便要棄官,而他張昭...

從當日在彭城掀起內亂,襄助王政破城開始,便已無退路可言了!

既如此,索性一條道走到黑吧!

王政也清楚這是張昭表態之舉,其實對方既然入了系統,那便是官方蓋章的忠誠鎖定,不用表態王政也會對其徹底信任了。

難得來了個好訊息,王政心情大好,自無不允。

“主公夷其族,乃為立威。“張昭放下包袱,亦是愈發坦然:“臣頗為贊同,世家反應暫且不管,百姓這邊卻還需給個交代。”

這話很合王政的心意,連連點頭:“先生的意思是?”

“得給他定個罪!”張昭道:“名目上不可與主公有所牽扯,以免庸碌之輩妄自猜測,以為主公此舉乃為洩憤;亦不可與祭文內容有關。”

“可從品行、道德、乃至兵事上做做文章。”張昭尋思片刻道:“主公看這樣如何,便說此人勾結奸細,洩露軍機,意圖作亂?”

“此舉更是因其家族在背後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