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一怒之威(感謝書友“千里清秋銀鮑杏”打賞)(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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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張角等人所拜的,恰恰只有老子和黃帝!
可即使看出來了王政的用心,又怎樣?
他們不是嚴畯,沒有膽量把這話說出口。即便他們有膽量說出來,又怎樣?
大漢同樣祭祀黃帝,這事說小不小,說大不大,最多算是個於禮不合。
......
祭禮結束,百官、賓客沒有回去,直接跟著王政入了郡府。
晚上照例要有宴席的,主客融融,歡飲直到夜半,方才各自散去。
王政吃過早飯,按照預定計劃,打算帶了霍姒母女微服出行,一來與民同樂;二來體察民情。
霍姒自來下邳後這段時間,因王政事務太多,本就聚少離多,一天見不了王政兩面,對此事自是極為開心,更是好好精心打扮了一番,頗為迫不及待。
眼見快出門時,親衛卻跑來通傳,張昭、徐方已至大堂,想要求見。
霍姒登時有些失望,她猜出今天的行動可能有變,心裡老大不樂意的,不過最後還是曉事輕重,噘著嘴帶著霍柒先退到一旁。
王政來到大堂時,見兩人修飾得雖是清爽,面色卻都有些灰暗,顯然昨夜沒有休息好。
“昨夜宴席甚晚,兩位今日怎不多休息會?”
待兩人行過禮後,王政擺手示意落座,笑道:“可得注意身體啊。”
“有勞主公關心,”張昭默然了會,突然再次起身出列,旋即跪伏在地,埋首不起,只是沉聲地道:“臣,受之有愧!”
見他這等反應,王政先是一怔,立刻問道:“出什麼事了?”
一旁的陳瑀此時插口道:“主公所料不差,昨日宴席散後,臣才回到家,剛要上榻,便有伯駒館的差役登門...”
話沒講完,便被王政揮手打斷:“不會又是那嚴畯吧?”
“正是此人!”陳瑀道:“那嚴畯後面又整整鬧了一宿,不但口出不遜之言,甚至還同居一處計程車子鬥毆起來,將那郯城的高晉打了個鼻青臉腫,好險沒出了人命。”
“就連臣聞訊趕去時。”說到這裡,陳瑀亦是一臉憤慨:“也受了這豎儒的一頓數落。”
聽到這裡,王政臉上笑容漸漸斂去,想了想,先問了句:“此子何故又鬧將起來?”
陳瑀一五一十,從頭道來,原來王政那篇祭文,昨日下午便被參加典禮計程車子們傳入了館內,眾人倒也識趣,對嚴畯三緘其口,故下午時還沒有動靜。
只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到了晚上,嚴峻卻是從巷陌間終於聽到這事,登時勃然大怒,更是深深懊悔,當初就不應該應其之召,來到下邳。
在嚴峻看來,王政先是不對漢帝遙祝,後又在祭文中將上帝異位,此舉已是擺明了目無尊上,大逆不道,氣惱之下,免冠跣足,捶胸跌腳不說,更是一邊號一邊痛罵王政,雖有衙役上前制止,然而,因王政之前有令,不許怠慢士子,他們不好下痛手;另一方面,那嚴畯勢如瘋虎,擺出一副拼命的架勢,一時間竟然制止不住。
正好這時高晉和一干參加筵席計程車子回來時剛好看到,醉意之下,便對著嚴峻斥責起來,誰知嚴峻這次卻不和他們扯嘴皮功夫了,二話不說,當即上前鑽入人群,追著高晉便是連踢帶踹,劈頭蓋臉好一頓痛打。
彭城人的武勇果然名不虛傳,便是嚴峻這一個儒生亦是表現的十分悍勇,以少敵多卻反把高晉和幾個士子打的血淚橫流,落花流水。
打了高晉等人不說,這嚴峻徹底豁出去了,更意圖撞牆自殺,好在陳瑀及時趕到,將將攔住。
不過攔住也沒用。
見陳瑀來了,嚴峻鬧騰的勁兒反而越大,指著他的鼻子一頓數落,大意無非是什麼“老而不死是為賊也”之類的話,隨後又對著王政不斷叱罵,並且越罵越難聽。
陳瑀無奈之下,只得吩咐人堵住其嘴將之綁住,暫時丟入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