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聞言也俱都精神一振。

除了徐方,如吳勝高雄等人,這些日子早已被諸多雜事搞得十分頭疼,疲憊不堪。

如今敵人前來,各個都暗自鬆了口氣,紛紛聞戰而喜。

對他們這些粗人而言,戰場廝殺遠遠簡單的多。

王政察言觀色,心中也是無奈,他如今最缺的除了馬匹裝備,便是各類人才。

所以明知除了徐方外的五人都不是適合的庶務人選,也只能強自先用。

他拋開雜念,逐一下達命令:

“從現在開始,城門緊閉,出入禁止!”

“敵軍既是千人騎兵奔赴而來,若稍後不見有步卒與器械後至,那敵軍首領則必是已經中計,抱著策反內應的想法而來。”

“高雄,速速安排手下留心觀察,同時主動聯絡。”

又環視眾人,笑道:

“諸位,舞臺已經搭好,觀眾也要入場,現在都給我打起精神,唱好這出戏!”

“喏!”

多日下來,準備工作已做到當前極致,大戰終於即將到來,整支天軍此時便如弓弦拉滿弦,蓄勢待發。

預定的戰場附近,所有民居皆已改造,無數百姓盡被移走,壕溝、掩體、火油、弓箭等逐項事宜也已經全部佈置妥當,完成偽裝。

接到情報後,徐方立刻命人將目前所有做好的兵器裝備等全部發放,由於之前王政早安排統計,此時天軍也終於多出了第一支具有遠端打擊能力的步弓隊,人數過百,基本由獵戶組成。

這幾日也一直在附近的屋頂進行預演。

其他天軍各部也暫停了日常的訓練和巡防工作,開始提前熟悉戰場,演練王政安排的戰術。

突如其來的行動,大張旗鼓之下,自然是瞞不過趙縣的鄉民。

其實早在他們參與城體改造和器械製作時,已有些許疑惑,而到了今日,聚而不發的備戰氛圍,徹底讓不少人看清了當下局勢。

官軍必然已經接近趙縣,而王政帶頭的這群賊寇,不但早有準備,更似設下埋伏。

其中既有糜令這類人,他雖覺詫異,卻因為熟悉曹軍這次平亂的兵力,依舊信心滿滿,深信王政必敗無疑。

另一類,便是以呂豎為代表的一群地頭蛇。

呂豎這段時日靠著出城這條路子,幾乎快成了趙縣的地下皇帝,既賺足錢銀更擺足威風,可謂名利雙收,今日下午,他本又接了一單生意,只是前去找伏隊長時,卻沒料對方直接變卦,表示城門今日開始禁制出入。

雖然對方沒有當場翻臉,說話也依舊客氣熟稔,呂豎卻隱隱感覺不妥。

待他回到家中,越想越覺不安,連忙召集手下想要商議一下目前形勢。

只是人湊齊後七嘴八舌不但沒聊出什麼,還弄的呂豎愈發煩躁,剛想發火叱責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卻是自家大門被人猛地踹開了。

隨即,穿著布甲的伏隊長帶著一群兵卒殺氣騰騰地衝了進來,直奔大堂。

望著往日稱兄道弟的人,此時面沉如水一臉不善,呂豎心中一個咯噔,卻還是勉強走上前,乾笑道:“伏兄,怎得今日有閒登門..”

“誰和你這潑皮是兄弟?”

伏隊長冷哼一聲,怪眼一翻,正眼都不瞧他,只是挨個打量著屋內每個人,不住冷笑:

“你們這群狗東西,集合的這麼慢,害老子在外面吹了半天冷風。”

“伏兄,你...”

呂豎還帶著僥倖想要說話,卻見伏隊長突如其來,反手就是一刀,直接便捅穿了他的臟腑。

那伏隊長瞬間殺人,卻是毫不遲疑向向另一人撲去,口中發出厲喝。

“奉天公將軍令,縣內所有心存不軌者。”

“全部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