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王政讚賞地看了他一眼,道:

“青州駐紮的都是和咱們一樣的黃巾兵,曹操心有忌憚,怎敢派來?”

“至於兗州嘛,咱們起事這麼多日子了,兗州離此地路程不遠,若是從兗州抽調,恐怕此刻這支部隊已在縣城門外了。”

“那就不對!”

徐方搖了搖頭,望了眼王政,又對著其他人解釋道:“這支隊伍既然不是來自兗州和青州,那就是曹操從前方攻伐徐州的部隊中抽調的人馬。”

“既然從前方抽調,顯然是想要一句平定咱們,既要快,更要狠,務求一擊即中!“

“怎會只派遣這點人馬?”

“青州倒也罷了,若是一千五百人馬,儘可從兗州駐守的官兵中抽調,何必捨近求遠如此麻煩。”

說到最後,徐方斷然地下了定論。

“將軍,糜家的這份情報不可盡信!”

“徐方說的有理。”王政笑了笑,望向徐方道:“不過倒也無妨,這情報裡裡除了軍隊的數量有些存疑,其他應該屬實。”

望著帛紙上于禁的名字,王政眼神冷冽了幾分:

“更何況最該知道的,我已知道。”

“將軍,若是不知道軍隊的具體數量。”徐方又問道:“咱們該如何應對?”

“無非兵來降檔,水來土掩。”王政淡淡地道:“而且這支兵馬的人數,和我們差距應該不會太大。”

說這話時,王政是有底氣的。

他內心對糜家如此作為已有所猜測。

無非是怕告知自己來犯曹軍的真實戰力,令自己打退堂鼓,棄城而逃自罷了。

他們當然不知自己早已下定決心,這一仗是必然要打的。

因此就算沒有任何情報來源,王政也無非是做最壞的情況去應對。

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七八千人,至於將領,還有比于禁更難對付的嗎?

他本就清楚,此時的曹操在兵力上的捉襟見拙。

要知,即便到了幾年後的官渡之戰,曹操的兵馬也未足十萬。

按這去推算,他此時的部曲總數恐怕也最多不過四五萬了,對付自己時還要去掉那些可能調轉槍口的青州軍。

“也不管敵人如何,咱們做好自己就行。”

“諸將聽令。”

“徐方,明日起你負責召集民工,加築城牆。”

“吳勝,你負責徵兵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