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貞女失節不如老鴇從良。”

暗示了世人對於一個人“晚盡”的看重。

于禁,就是東漢三國裡一個晚節不保的人物,極具有悲劇色彩。

所有人都記住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失敗。

建安219年,樊城之戰,水淹七軍,曹魏舉國震悚!

滔天巨浪,將勝利者關羽捲上了“威震華夏”的雲端至高。

而於禁卻在同時被重重拍下,墜入無盡深淵,永世再無翻身。

大部分人,包括後來者們,從此對於禁最鮮明深刻的印象便是一個懼死投降的失敗者。

那個從軍三十年,獨自領兵指揮作戰未嘗敗績的于禁,身上的光輝彷彿處在另一端的歷史篇章中。

得宜於前世常逛編乎,王政是其中的少部分人。

他至今記得那個帖子,對於禁進行的一個量化性描述。

三國志魏國列將傳,于禁的記述篇幅僅在張遼之下,甚至蓋過了曹操最親重的徵西將軍夏侯淵。

所以自穿越始,這個名字便被他記得最為深刻。

自見那道竹簡始便隱隱徘徊的不安預兆終於被確認,壓力固然劇增,王政卻也徹底放下了心理包袱。

劍未出鞘時,才最令人戒懼。

如今他反倒再無猶豫。

夏侯惇既然變成了于禁,之前所有的計劃便都要全部推翻重新定計。

數次“謀士夢碎”的打擊,反倒激起了王政的鬥志。

他晃了晃頭,環視眾人,將手中的帛紙亮了亮,笑道:“曹操從徐州抽調了一支兵馬,前來掃平咱們這群賊寇了。”

聽到這話,眾人神色各異,吳牛四人俱是悚然一驚。

徐方倒是神色不變,吳勝更是面露興奮。

“將軍,有多少人馬?”徐方微一揚眉,肅然問道:“領兵者是何人?”

“按糜家情報所言,五百騎兵,一千五百名步卒。”王政笑了笑,“領兵者乃校尉牛蓋,都尉于禁。”

他說出兵馬人數後,場上人人鬆了口氣。吳勝更是笑道:“兩個無名小卒啊,還才帶這麼點官兵。”

說著,他就直接請命,一臉狂熱的嚷嚷道:“將軍,你讓我帶上天誅營和天罡軍,直接去迎敵吧,我必將這群官兵盡滅!“

王政沒好氣地瞅了他眼,都懶得搭理。

徐方卻在那沉思了會,有些疑惑地問:

“這群官兵是從兗州,還是青州調來的?“

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