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天公將軍,武備庫共計皮甲四十件,兩當鎧十副,黑光鎧一件;刀劍類短兵器十五把...”

“秉天公將軍,糧倉共計稻穀四萬五千斤....”

聽到各部傳來的資訊後,王政思考片刻後,道:“城內天輔營兩千人,留二百人看守糧倉和武備庫,其他人去四道城門和城頭換下天誅營和天罡部的人。”

又轉頭對吳牛等人道:“你們去通知吳勝,一個時辰後帶齊天誅營和天罡兩部於縣衙集合。另外轉告高盛,令他先不要放咱們城外的鄉親們進來,暫時在原地紮營。”

“諾。”

吩咐完後,王政不急不緩地帶著五百人向著縣衙進發。

一路走來,王政帶著五百甲士不急不緩,可那無形的煞氣還是驚地兩道居民無一不是立即緊閉院門,膽小者縮排被窩裡瑟瑟發抖,膽大者也不過在門口不安地聽著動靜。

偶有此時路上的百姓,更是驚慌地像是一群熱鍋上的螞蟻般,無措亂晃。

所有人都在暗中求神拜佛,這些賊寇千萬不要兇性大發見人就殺,若是要殺最好也是別人莫是自己。

實在沒地方躲又來不及跑的,眼看與大軍撞上時,無奈之下也只能避到路邊兩道跪倒,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生怕無端觸怒,惹到殺身之禍。

直到王政和他的隊伍對這些人視若未睹地走過後,大夥才稍感心安。

這時才有膽子討論這群賊寇從何而來,那帶頭首領是誰,為何如此年輕的問題。

“很久沒來了,這趙縣都有些陌生了。”

視線打量了這個原身生長過的故土,王政貌似隨意地問:“離縣衙還有多遠?”

“再過兩條街道就到了。”徐方恭謹答道,隨即望了眼王政,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什麼事?”餘光瞥到了他的表情,王政問道:“咱們之間不要這幅作態,直言無妨。”

見王政這般說,徐方也就大著膽子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將軍,雖然咱們勝券在握,可畢竟縣衙尚未攻克,我軍一不迅速集中兵力,二又行軍這般緩慢,時間長了終究是有些隱患,是不是...”

“你是覺得我太過驕傲大意?“側耳傾聽的王政轉過頭,笑吟吟道。

“將軍明見萬里,是卑職杞人憂天,多慮了。”徐方連忙拱手告罪。

“不,你這話說的很對。”王政擺了擺手,面露讚許道:

“勝不驕敗不餒,這本是一個將領該有的心態素質,徐方你能在我軍大佔優勢下想到有備無患,我很高興。”

“一場戰爭,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能說定了輸贏分了勝負,若是優勢方大意輕敵,反而常常會給敵人翻盤的機會。”

說著,他仰頭望天,喃喃自語:“尤其是...三國這個優勢浪就鐵定翻盤的特殊時代,都快成了了基本操作。”

徐方聽出了他話裡的感慨,卻沒有從這些怪話裡看出吐槽,只是本來清澈的眼神突然變地迷茫。

是我書還讀的太少嗎?

為什麼將軍這句話我一個詞都沒聽懂?

見他一臉懵逼,王政啞然失笑,搖頭解釋:“我如此作為,不是大意,而是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