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止不住想笑,咳了聲,提醒道:「賽兒,你這樣會嚇到她的。還有,你不能直接稱自己為佛母,會讓朝廷與安全域性難做。」

唐賽兒白了一眼朱瞻基:「我們都要離開這裡了,安全域性哪裡管得著我們。」

離開是自由的,這裡的自由,是不受約束,想幹嘛幹嘛。

在新的燕國裡,燕王府就是主宰一切的最高統治者,別說自稱是佛母,就是自稱是佛祖,也沒幾個人管得著。

至於安全域性,那就更不可能管自己了。

唐賽兒看向溫娘,直言道:「我們留在大明的時間不多,長話短說,你是白蓮教徒吧?」

溫娘連連搖頭否認。

這少女是個傻子,還是不承認的好。

唐賽兒微微搖頭:「不,你是白蓮教徒,我在這裡看得清清楚楚,當你看到白蓮教標誌的時候,你在那裡陷入了沉思與迷茫,你臉上的神情欺騙不了我,你不僅知道白蓮教,還清楚白蓮教的召集標識,你在店外徘徊猶豫,也是因為你拿不準那裡是不是陷阱。」

溫娘看了過去,酒樓距離河對面的街道雖然不算遠,但也有四十餘步,隔著如此遠,怎麼可能看得清楚臉上的神情?

朱瞻基走了出來,將一個望遠鏡遞給溫娘:「這是朝廷的利器,名為望遠鏡,可以看清楚遠處。你的神情、動作、舉止,都證明你確實是白蓮教之人。」

溫娘不敢相信,接過望遠鏡看了一眼,差點嚇得丟下

望遠鏡,遠處的人似乎直接撲到了眼前!

朱瞻基嘴角含笑。

望遠鏡這東西以前是國器,軍中專用,不會進入民間。但隨著望遠鏡製作技術提升,低倍數的望遠鏡對於軍隊已沒多少用處。

尤其是熱氣球可以騰空而起,配合高倍望遠鏡,在天氣較好的情況下,完全可以將方圓十餘里的動靜收入眼底,而最初的能仔細看到兩三百步乃至一里的望遠鏡就沒了軍事價值,轉而成了商品進入民間。

不過這類商品的定價還很高,尋常百姓根本買不起,只有王公貴族、富戶願意掏錢買這些東西,有些心理有問題的也喜歡買兩個,躲在窗戶後面偷窺人家的閨房,害的不少女子家的閨房一到黃昏都不敢開窗。

溫娘將望遠鏡還給朱瞻基,低頭道:「我並非是白蓮教中之人,只是看那些符號之後,想起朝廷打壓白蓮教,一旦發現線索需要告知衙門。我是在思量是不是白蓮教,好去告訴官府。」

朱瞻基見溫娘依舊不承認,笑了笑:「看你年紀大致三十吧,骨子裡還有些魅惑,雖沒有刻意打扮,但姿色還是不錯。這種年輕貌美,修習魅惑之術的,在白蓮教裡面多是聖女。」

溫娘心頭駭然。

唐賽兒打量著溫娘:「白蓮教聖女腋下都留有白蓮花印,你說不是白蓮教中人,驗查一下便知真假。」

….

溫娘目光遊離。

朱瞻基坐了下來:「不用想著離開這裡,我是

朱瞻基,燕王的孫子,她是唐賽兒,也算是一個東宮伴讀。我們要做的事,是皇帝恩准的,要不然安全域性早就到這裡抓我們了。」

溫娘吃驚不已。

燕王的孫子,東宮的伴讀?

這是什麼情況,啥時候白蓮教竟如此輝煌過,連燕王這種級別都收入教派之內,東宮都給滲透了?

皇帝恩准?

怎麼可能,建文皇帝英明得很,對待白蓮教的手段更是猛烈,絕不可能讓白蓮教在眼皮子底下死灰復燃。

「需要驗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