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嶽找兀良哈清算了賬目,就是你當年降服納哈出之後遺留下來的兀良哈三衛,你說當初你留著他們幹嘛,讓馮勝、藍玉收拾了他們,乾淨利索也不用孫兒出手了多好。你寬容大度,收服之後還給了他們駐牧之地,卻沒有將兵權握在大明手中,皇爺爺,這可不算什麼收服……」

「不好沒關係,兀良哈造反了,給他們全族挖了墳墓,孫兒沒皇爺爺那麼大度寬仁,下旨將兀良哈滅了族。袁嶽不辱使命,用窮盡碧落的追殺,將兀良哈掃出了歷史,他用的是一個絕滅戰術。」

「至於韃靼,號稱蒙古正統,阿魯臺擁護本雅失裡為大汗,還妄想統一蒙古,再次南下,重現大元時期的榮光。」

「呵,光可以給他們的墳墓,但榮,屬於

大明。」

朱允炆自言自語,端起身前的一壺酒,滿上三杯,然後端起一杯酒,緩緩傾倒著繼續說:「你的好兒子,我的四叔朱棣,確實是這個時代最厲害的戰場指揮官,是大軍團作戰最傑出的領袖。他帶大軍在忽蘭忽失溫打敗了韃靼的所有主力,並將阿魯臺、本雅失裡抓住了。」

「皇爺爺就放心吧,韃靼的部落也已經落入大明之手,包括他們的女人,孩子,牛羊。東蒙古已經沒有威脅。昨日邊關傳來了急報,胡濙成功遊說瓦剌舉族臣服。呵呵,說實話,對這個結果我多少有些不滿意,皇爺爺喜歡敵人跪著臣服,孫兒更希望瓦剌能躺在草原上倔強地死

去。」

「只是事情到了這一步,那也就沒其他法子了。只不過孫兒不會重走皇爺爺安置兀良哈的舊路,所以,瓦剌可以留在草原,但瓦剌的事必須大明說了算,兵權,治權,教育權,孫兒都要抓。二十年,最多四十年,讓瓦剌成為大明的一個子族,褪去曾經的敵人顏色!」

第三杯酒撒完,朱允炆擱下酒杯,端起酒壺,再滿了三杯酒,端起來湊到嘴邊,聞了聞味道,一飲而盡:「東北困殺倭寇,絕殺兀良哈,正北搏殺韃靼,西北降殺瓦剌!皇爺爺,對這個結果,你還滿意嗎?草原,將成為大明人的風景線,你老人家是不是也想去看看?」

「這些年來,孫兒對外開展了不少戰爭,

版圖一再擴大。日本國沒了,那裡成了大明的定遠行省。整個蘇門答剌島都已經納入大明。大琉球,小琉球,呵呵,那些洪武年經常朝貢的中山國使臣們,都不見了,皇爺爺,你會怪我好戰嗎?」

「你留下的祖訓是一種約束,原本是出於好意。只是你這約束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綁住了我的雙手,我的雙腳,甚至還要堵住我的嘴。這樣的祖訓,還是不留的好。」

一杯酒,接一杯酒。

朱允炆有些醉意,苦澀一笑:「好事告訴你們了,那就說說糟心事吧。朱桂死了,我殺了的。朱允熥死了,也是我殺的。若你們泉下有知,想來他們兩個做了什麼你們應該知道了吧。沒錯,我是可以留下他們的命,廢為庶民,讓他們永遠離開金陵。但我做不到,他們的罪行,只能用死來終結。」

「皇爺爺,皇奶奶,你們要怪罪,我受著,但若是你們要我道歉,做不到。我的寬恕,他們得不到。縱有一日,我身入地府遇到他們二人,我一樣會再殺他們一次!」

酒壺空了。

朱允炆起身,腳步有些踉蹌,看著兩個神位,笑道:「大明沒了外敵,但我的使命還沒有完成,大明還沒有扼守住西方的咽喉,殺死西方的資本萌芽,烏斯藏還沒有收回,改土歸流還沒全部完成,還有,武義是生是死還沒弄清楚,高產的莊稼還沒有成片成片地生長於大明百姓的田

間……」

「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皇爺爺,皇奶奶,這次別過,下次再來看你們就是明年夏末了,我要遷都了,去北平,去新的國都,去那裡,將大明締造為盛世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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