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若只是故事,未免太過用情。

朱允炆看著空蕩蕩的大殿,將沾滿酒水的捷報文書拿起,起身走向殿中擱置的火盆中,將文書丟了進去,點了火,藍色的火焰卷在文書之中。

孩子,記住,任何時候,都不準對倭人心慈手軟。”

朱允炆看著火起,凝重地說。

朱文奎保證道:“兒臣定會踐行父皇旨意,他日治理倭人,以此為綱。”

朱允炆轉過身,深深看著朱文奎,警告道:“為了避免結果出現,扼殺在初始是最好的方法。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想來清楚父皇的意思。”

朱文奎臉色一變。

為了避免結果出現?

難道說父皇講述的不是歷史,不是過去,而是未來?

朱文奎知道父皇的能耐,知道父皇有著令人難以想象的洞察力與遠見,知道父皇擁有不同於常人的智慧與魄力,他的本領,他引領的道路,他提出的國策,往往都透著超前兩個字。

父皇似乎看到了未來,從未來的弊端裡找出應對之策。所以,他講述的故事,也是未來!

這群倭人竟如此傷害過這一片土地上的百姓,傷害過華夏民族!

殺,該殺!

朱文奎明白了朱允炆仇恨的來源,理解了朱允炆無法釋懷的仇恨。

換做自己,興許此時已經下命鄭和,直接屠滅倭人了。

父皇算是剋制了。

朱允炆並不是真正的剋制,而是現實決定的,開礦需要大量的人工,需要大量的物資供應,大明現在人口有限,遠遠談不上人口爆炸,談不上對外人口遷移。

在這種情況下,動用大明子民穿越海洋去挖礦,著實是不理智的事,再說了,死一個大明子民多心疼,不如多死一

些倭人。

朱允炆需要留下他們,幫助大明完成初始的資本積累。資本都是帶血的,朱允炆不希望這血是大明的,只好用他們的血。

這是一次絕密的談話,只有朱文奎知道。

內閣與文武官員起名字的效率是很高的,只過了一晚,解縉、楊士奇、梅殷、李堅、夏元吉等,就呈報上來六個省名,交朱允炆挑選:

扶桑省、東瀛省、明威省、定遠省、東洋省、順明省。

朱允炆看著幾個名字,扶桑、東瀛,在明代之前,確實是可以代稱日本,內閣也傾向於在這兩個名字之中挑選。

只是朱允炆沉吟良久之後,指著定遠省問:“定遠省是誰提出的?”

李堅走出:“回皇上,是水師都督府議定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