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鉉附議:「倭軍打下漢城時,水師應該出現在堺港附近,威脅幕府所在地京都。當以漢城陷落為信,命水師自決開戰日期。」

朱允炆沉思片刻,下定決心:「解縉擬旨吧,告諭東海水師、東南水師,觀朝鮮態勢,若漢城被克,當主力盡出,取堺港、京都。若漢城固守超出二十日,一樣主力盡出!命濟州島水師傳遞情報於東南水師。」

「傳報阿伊努人,隨時做好出徵準備。待水師東征起,阿伊努人當自蝦夷地區南下,佔據陸奧、陸後、羽後等地。」

「水師出征,當盡全力殺敵。但凡手持武器反抗者,無論男女老少,格殺勿論。但凡救濟收留資助倭軍者,格殺勿論。但凡刺探大明行軍路線、軍情者,格殺勿論!但凡不服從水師徵調、不配合水師提供訊息者,格殺勿論!但凡……」

楊士奇、解縉、鐵鉉面面相覷,如此多格殺勿論,豈不是鬆綁了水師禁令,給他們足夠多的生殺大權?

若鄭和、朱能、駱冠英等人在戰鬥時,隨便按個罪名,那就能興起大屠殺啊。

李堅、徐輝祖很是興奮,水師全力作戰不同於京軍,他們本身的優勢就在於水上作戰,轉入陸地作戰本身戰力就下降了許多,若沒有一點威懾手段,殺戮手段,很可能會畏手畏腳,反而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皇帝發了話,那事情就好辦多了,別管什麼俘虜不俘虜的事,先把倭人的反抗意識徹底碾碎,讓他們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再不敢反抗大明!

倭人欺軟怕硬,越硬,倭人就越老實,越低三下四。每天只在嘴上說抗議,譴責,對倭人是一點用處都沒用的,對付他們,最好的手段就是***,幹到沒有人再有半點反抗的勇氣為止。

對水師的命令下達之後,朱允炆看向楊士奇:「給遼東都司擬旨,命令張輔、楊成等人,嚴密關注朝鮮戰局,若有變化來不及通報,則事急從權,便宜行事,事後再奏。命遼東軍民做好後勤供應,務必保障後勤可支用張輔大軍三個月所用。」

「臣領旨。」

解縉、楊士奇答應。

朱允炆斬釘截鐵地說:「五軍都督府、水師與朝堂,全力支援遼東都司、東海水師、東南水師、蝦夷阿伊努人與大明軍士,任何人都不得拖後腿!但凡其所請,應立即奏報,立即處置,誰若拖延,貽誤軍機,朕絕不輕饒!」

一席話,點明瞭大明帝國的主要任務——援朝滅日!

眾人離開武英殿,紛紛去準備。

朱允炆審視著日本輿圖,緊緊握著拳頭,沉聲說:「你們不滅,朕就是華夏的罪人!」

「皇上,劉指揮使

求見。」

內侍通報。

朱允炆看著急匆匆入殿行禮的劉長閣,開口問:「查到了?」

劉長閣遞上一份文書,擔憂地說:「龐煥已查清楚,朱升是有個孫子,名為朱磐,又因棋力超絕,已入坐照境,也被人稱之為朱坐照。此人年過五十,顯得有些老態,建文二年之前一直在休寧,後來李祺落網之後,他曾短暫離開過休寧,建文五年之後,就已失蹤。」

「朱坐照?」

朱允炆凝眸:「人不可能了無痕跡地失蹤。」

劉長閣低下頭:「皇上,龐煥帶人盤查過,暫時沒有線索。事情已過去多年,朱坐照的居所早已破敗,蛛網籠罩,想要找到他的去處,怕是……」

朱允炆開啟木匣,拿起古今復字令,緩緩說:「那個戴帷帽的男人,找到了嗎?」

劉長閣搖頭:「並沒有,不過在晉王府隱秘的地窖裡,找到了白色帷帽。」

朱允炆輕笑:「有意思。」

「呃?」

劉長閣有些疑惑地看向朱允炆,有意思是什麼意思?

朱允炆起身走向劉長閣:「古今、楊五山都落網了。一個棋手掀不起什麼風浪,讓龐煥回來吧。京師事了,水師將要征討日本三島,沒個情報網不合適,你來領隊,帶龐煥、薛夏、雄武成出海吧,充任水師參將,如何?」

劉長閣有些驚愕:「皇上所命自不敢推辭,只是,我帶人去就是,不需要帶龐煥、薛夏、雄武成吧?」

朱允炆揹負雙手,目光深邃:「劉長閣,你知道如何捉麻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