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脖子,不是手!”

“噗!”

“白痴啊,頭骨那麼硬,你能劈開嗎?脖子!”

“你殺了我算了,我活了……”

海賊徹底絕望了,混蛋啊,你要殺就一刀殺了,幹嘛砍我那麼多刀,這不是活受罪?我自殺還不行……

陳祖義看著海賊竟然把脖子迎上了鋼刀,而陳二寶已經癱軟在地上,不由恨恨地踢了一腳陳二寶:“你殺了人,就只能跟著我混了,記住了,我是南洋王陳祖義!”

第二天一早,陳士良就找到陳祖義,彙報道:“父親,那陳二寶就是個慫包,昨晚上做了一夜噩夢,真要留下這樣的人嗎?”

陳祖義嚴肅地看著陳士良,說:“慫包才好控制,至少可以證明他真的是百姓。他是個讀書人,有腦子,只要願意跟著我們,必會有用。那件事可有訊息了?”

陳士良見陳祖義問起其他事,只好不再關注陳二寶,說道:“有一點訊息,昨晚上審訊了一些島上海賊,有幾個海賊聽人說起過,半個月前,慶元海賊團曾出現於渤泥國附近,為首的是一個揹著木劍的道士。”

“道士?木劍?”

陳祖義抓了抓頭髮。

道士與世無爭,最多打打坐,修煉下長生之術,誰會跑到海上來當海賊?還揹著木劍,木劍能殺人嗎?

陳士良也很是疑惑:“父親,此事不好確定真偽啊,慶元海賊團異軍突起,這才短短兩個月,就在南洋幹了三十多票,聽說手底下的人物已經超出五百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成為我們的威脅。”

陳祖義踱步,很是頭疼。

慶元海賊團,慶元,慶元……

陳祖義可以肯定,這股海賊團絕對是反明朝的勢力,要不然誰敢直接用海賊團的名字刺激大明,畢竟“慶元”是“慶祝大元”的意思……

沒多少文化的陳祖義不會知道,慶元是個南宋寧宗皇帝的年號,以明州為潛邸所在,改為慶元府(寧波一帶)。

“召集眾人,商議商議,對了,讓陳大寶、二寶也來。”

陳祖義傳下話,陳士良只好聽從。

不多時,陳三才、陸刀疤、張場、王九、李十二等頭目紛紛到來,陳大寶與陳二寶也跟著走了進去。

陳祖義端坐在椅子上,對眾人嚴肅地說道:“幾年前,我為南洋王時,自蘇門答臘至日本,浩瀚海域,無人不從於我,多少海賊團依附於我等,是何等風光!可惜澎湖一戰,鄭和毀我主力,後是舊港一戰,再損主力,以致我等流落於深海,不敢輕易露面,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陳三才、陸刀疤等人低著頭,很是難過。

過去的輝煌,今日的落魄,對比太過強烈。

陳祖義知道這是一道傷疤,但也清楚,傷想要徹底好,就必須擠出膿水:“可那又如何?只要我還在,只要你們還在,我們就能組建起一支強大的船隊,遲早會讓大明水師付出慘痛的代價,擒殺鄭和,搶來寶船!”

“擒殺鄭和,搶來寶船!”

眾人齊聲喊道,士氣高漲。

陳祖義一擺手,嚴肅起來:“可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慶元海賊團,搶掠原本應該是被我們搶掠的商人,佔據原本屬於我們的島嶼,你們說,該不該殺!”

“該!”

眾人都是刀口舔血的人,殺人的事,從來都是支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