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了動靜。

一個安全域性之人走入房間,端來了一些食物,也不說話,將東西放下便走出了門。

老船工開啟門,看著門口站著的兩個護衛,咬牙道:“我是囚犯嗎?”

“大人有令,你不能離開這個房間,這也是為你安全考慮。”

護衛趙愷直言道。

老船工無論怎麼說,這兩人都不放行。

便在此時,開封同知王文濤走了過來,招呼道:“兩位護衛辛苦,府尊去了王府,囑託我要好好招待各位,來啊,送酒菜。”

趙愷微微搖頭,行禮道:“同知大人,安全域性想要飽腹,會自行去街上採買。大人好意,我等心領了。”

“哎,街上之物如何能招待你們?”

王文濤說著,便有幾個衙役抬著桌子走了過來,身後還有佈菜之人,酒菜滿桌,香氣撲鼻。

“這樣會壞了安全域性的規矩,還請大人撤去宴席吧。”

趙愷有些餓,但還是堅定地說道。

王文濤哪裡聽這個,拉著兩人坐了下來,滿上酒,道:“不過是淺酌兩杯,吃點飯而已,能壞什麼規矩?”

趙愷喜酒,忍不住喝了一杯,又忍不住吃了一口菜,滿意地點著頭。

王文濤是一個酒桌行家,沒用多久,便將兩人灌醉,王文濤走到趙愷身旁,低聲問道:“趙兄,我們吃飽了,喝足了,可這房間裡的人還沒吃飯吧,是不是請他一起過來?”

趙愷擺了擺手,推開王文濤,道:“他可是重要人證,豈能出來吃飯,去,拿酒來!”

王文濤眼神一亮,連忙拿酒給趙愷滿上,問道:“重要人證可是要保護好啊,若走漏了風聲,被人知曉,就不安全了。”

“你放心,安全域性看護的人,絕對安全。”

趙愷有些不耐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身體一軟,酒杯摔在地上,人也趴在桌上睡了過去,而另一個護衛,早已醉倒。

王文濤見狀,轉頭看向房間,推開門,看著戒備的老船工,問道:“你不應該活著吧?”

老船工以為身份被識破,渾身一顫,厲聲喊道:“你們這些狗官,害死了原武百姓,我就是死了,化作鬼也不會饒了你們!”

“原武?!”

王文濤眼神一寒,難以置信地看著老船工。

洪武二十四年的大水,吞掉了整個原武,百姓之家幾乎全部罹難,後來重建原武,還是從外地遷移過來的人口。

《劍來》

看樣子,眼前之人竟是原武老人。

難道說,他知道當年之事?

“大人。”

王文濤還沒有詢問,身後便傳來了聲音,無奈之下,王文濤只看冷冷看了一眼老船工,便轉身離去。

沒過多久,雄武成便走了過來,看著爛醉如泥的兩個護衛,直接掀了桌子……

鬱新返回府衙,得知此事,召集了隨行人員,面色陰沉地說道:“本閣一再言明,老船工是關鍵之人,沒有我的許可,任何外人不得接觸!呵,這才剛進入開封,就有人找上了老船工,雄武成,這就是安全域性,這就是你保證的安全?!”

雄武成感覺自己的臉丟盡了,從未如此窩囊。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