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無愛,他自然對你親近不起來。

6個親密度40多的孩子,貢獻的積分,也就和一個親密度60的孩子貢獻的積分一樣。

所以收養義子義女收割積分這事,重質,不重數量。

對這幾個義子義女,夏詠初並沒有藏私,是打算好生培養的。

等到這次安排的三個月社會實踐完成,讓小傢伙們見識一下人生百態,世情如刀,稍稍有些成長之後,他就會帶領這些孩子開始修行《長春功》。

額,除了夏其英吧,畢竟夏其英的親密度太低了,他還是有些擔心,得再觀望一下。

如果夏其英始終不能和他親近起來,那也只能另做打算,安排夏其英去走世俗路線,修煉武功,或是讀書考功名,甚至去掌一方商路。

總不能讓自己的義子沒個下場。

現在的局面,不能說讓夏詠初焦頭爛額吧。

但也確實有很多讓他傷神的地方。

要怎麼佈局做掉那個神秘勢力的尊上,確保萬無一失?

夏府目前船大難掉頭,同時楚國風雲變幻,兇險萬分;而幾個大國之間也不太平。

根據夏府在各國商鋪蒐集到情報來分析,似乎有大規模的戰爭正在醞釀。

如此局勢,夏府該何去何從?

自己已經練氣接近圓滿,將要凝罡煉煞,可是優質的罡煞之氣該去哪裡尋找?

怎麼才能將義子義女們的親密度突破49這個關卡?

給孩子們安排的這社會實踐活動,究竟能否起到效果?他們的安全是否真的萬無一失了?

社會實踐結束後,他們能否在心理上做好準備,開始修行?

這些問題,每一個都是那麼難以解決。

直到華燈初上,夏詠初還靜靜地坐在那裡,茶水早已冷卻,只有一隻碩大的狸貓陪伴在他身邊,不時撓撓臉、抻抻腰。

……

夏詠初冥思苦想的時候,他的幾個子女風塵滿面,渾身痠痛,大腿和臀肉都被磨得出血,還飢腸轆轆。

要是往常,他們早就嬌氣地大聲抱怨,喊累喊痛,然後在丫鬟們的服侍下,多吃幾塊肉,多添一碗飯,再點一根寧神的薰香,在暖和柔軟又香甜的被窩裡早早睡下。

然而此時看著桌上的破爛的陶碗、碗裡泛黃的糙米,他們只能面面相覷。

不過就連平時牢騷怪話最多的夏其英,都沒說什麼。

因為夏其烈面前擺著的,是和他們一模一樣的豬食。

豆大的油燈,無數圍著燈光起舞的蚊蟲。

昏暗的光線,散發著黴味、坑坑窪窪不知多少年歲的簡陋木桌、木椅,從四面八方漏進來的風聲……

孩子們心裡都涼颼颼的。

“李爺爺,我,我想吃肉!”夏其烈的視線從那幾塊皺巴巴、黑乎乎的鹹菜和鹽漬蘿蔔上收回,仰起小臉,可憐巴巴地看著這趟作為隨從跟著他們的夏府一等管事,李灝。

李灝雖然榮升“一等管事”,但是畢竟年齡有點大了,性格也隨和,不攬權,平時早已不太管事。

看到小主人這模樣,李灝一陣心疼。

在他心裡,其實視這孩子為自己的親孫子——當然話不敢這麼說,說出來就是佔三爺的便宜。

李灝想為小主人做點什麼。但是想到三爺的叮囑,即使他是夏府的老人,也不敢造次,只能低眉垂目,小聲說:“這是三爺的安排,老奴不敢擅自做主。”

夏其烈將嘴噘得老高。

幾個哥哥姐姐都是忍俊不禁,這個早熟的孩子,只有這個時候才有一點幼稚的孩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