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娉兒是真的犯困了,儘管這些她除了吃吃睡睡,就是和齊氏嘮嗑,沒做什麼實質性的工作。

但興許就是懶著,這困起來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陸辰淵則相反,一點都不困。

儘管這些他為了北疆城之事每日休息不到三個時辰,今為了早點趕回定北王府,未亮就啟程了。

但好不容易見到娉兒,聞著香香的她,摟著軟軟的她,不僅不困,還精神抖擻,體力倍兒棒!

徐娉兒半眯著眼,只感覺箍著腰上的掌心滾燙滾燙,臉上又被某位爺啃得麻麻癢癢的,她嘟噥著抗議:“老爺,這還很亮,日頭正曬著呢。”

古人不是很講究白日裡不能幹啥的嗎?怎麼擱陸辰淵這卻是絲毫不在意呢?

“沒事,很快就會黑的。”某位爺勤快地撩著媳婦兒,努力讓媳婦兒感受他的熱情,追隨他的腳步!

徐娉兒嘴角一僵。

她特麼聽懂了陸辰淵的意思。

這是太久沒有開葷,準備把她從下午折騰到晚上嗎?

那可不行!

這又不是永壽宮,被齊氏知道了,她以後還怎麼抬起頭來做人?

“老爺,您這胳膊受了傷,妾身擔心您扯傷了傷口……”

“無妨。”

媳婦這麼冷靜,一定是他不夠努力。

徐娉兒一時傻眼。

陸辰淵太瞭解她的敏感處了,這麼撩撥撩撥著,不多會兒就讓她軟綿綿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腦海中的拒絕也漸漸地模糊了……

好吧,棄械投降。

屋內情濃火熱,一發不可收拾。

屋外梁公公豎了豎耳朵,顫著嗓子喊了一聲:“老爺,定北王妃求見。”

陸辰淵身子一頓,望向眼角泛著嫣紅,迷離中帶著勾魂的面容,咬牙將滾字吞了下去。

梁公公後背涔涔是汗。

皇上這和宸嬪娘娘正濃情蜜意的,定北王妃來得真不是時候。

但定北王妃一副有著要緊事的模樣,他亦怕耽擱了要事回頭皇上會降罪於他。

只得提心吊膽地稟了一句,靜待皇上回應。

等了好一會兒,大門忽地被拉開,陸辰淵沉著臉走出來,冷眼覷了下樑公公,抬步往隔壁書房走去:“傳。”

齊氏跟在梁公公身後進了書房。

只覺書房內寒意森森,不由神情一凜。

她怎麼猜不到看起來高冷禁慾的皇帝會大白裡就急著與宸嬪娘娘共享魚水之歡,此刻正因為被中途打斷,心情糟糕透頂。

因為看了定北王的信,她按著定北王的吩咐去書房取來了一份名冊,過來求見陸辰淵。

她垂首將名冊遞上去:“老爺,這是王爺讓臣婦拿給老爺的冊子。”

陸辰淵接過冊子,沉聲道:“有勞王妃。”

齊氏心中愈發詫異。

先前在前院迎皇帝時,他瞧著心情挺好的,還曾含笑對她一切順利。

只為何這會兒看起來卻讓人心頭直顫,不上來的寒毛直豎的感覺?

還是趕緊離開為妙。

齊氏垂著頭:“臣婦告退。”

陸辰淵擺擺手:“準。”

好不容易退出了書房,齊氏深吸一口氣,總算能順暢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