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攜剛步下扶梯,就聽得大堂傳來一聲尖呼,旋即一道火紅影子衝到跟前,揚起手往徐娉兒臉上就要掌摑而去。

徐娉兒驚得一個倒退,腳跟撞在臺階上,身子一個不穩往後倒去。

身旁的陸辰淵眼明手快地將她的細腰扶住攬入懷中,一手握住半空的手,冷聲道:“三郡主這是何意?”

“這個賤女人,水性楊花!我打死她這個不要臉的!”

凌瀟瀟早早起床趕來客棧見心上人,哪知卻見心上人與那賤女人相攜而來,舉止親密,簡直是氣壞了她!

凌瀟瀟生平最討厭面板白的女人。

她生就是黑底子,無論敷多少粉,都掩蓋不住膚色。

身邊的婢女懂事,各個都將自己曬得黑黑的,若是面板白了,可別想在三郡主身邊做事。

是以看見白得幾乎透明的徐娉兒,凌瀟瀟第一反應就是厭惡。

尤其是她幻想與原公子的美好未來幻想了一整夜,早膳都沒心思多吃幾口就來這客棧找原公子,可哪想到卻看見這麼糟心的一幕!

昨日這女人分明和另外一個俊俏公子在大街上眉來眼去,這一大早又與原公子相攜從客棧廂房裡走出來,明眼人都知道兩人關係匪淺。

覬覦她凌瀟瀟的男人,這女人就別想看見明的太陽!

然而她的手卻被原公子箍得死死的。

原公子看她的眼神宛若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般森冷嗜血,彷彿她做了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凌瀟瀟梗著脖子:“這女人是原公子的什麼人?”

陸辰淵心翼翼地扶穩徐娉兒,見她無恙,才又望著凌瀟瀟道:“她是原某的夫人。”

“不可能!”凌瀟瀟再度失聲尖叫,“昨日我分明見她和別的男人一同在街上不清不楚的,她不是個好女人!”

徐娉兒暗自翻了個白眼。

敢情的是她昨和白越在街上同行的事?

她當時和白越間隔至少一尺距離,哪裡來的不清不楚?

忽覺腰間的大掌緊了緊,徐娉兒一時無語。

為這事兒她在床上求饒了好幾回,這男人明面上沒事,這會兒別人隨口提一下,又變得這般神經兮兮,實在是……腰痠!

“這種女人根本配不上原公子。”凌瀟瀟見徐娉兒不吭聲,以為她心虛,趁熱打鐵道,“原公子若是將其休棄,本郡主可以既往不咎。”

徐娉兒腰間的大掌再度緊了緊。

這會兒她清楚不是因為惱了她,而是因為三郡主的大言不慚。

只是,她垂眸想想陸辰淵所需的龍枯木底下就這三郡主手裡才有,現在並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她抬起水漾漾的眸子看向凌瀟瀟,眼底閃過一抹慌亂的神色:“三郡主要如何才能將那龍枯木給我家老爺?”

凌瀟瀟捕捉到徐娉兒眼底的緊張,心中暗道莫不是昨夜原公子就已經將此事跟這女人攤牌了?

那龍枯木可是下至寶,原公子若是對此寶勢在必得,定然會為了她將這女人休棄!

思及此,凌瀟瀟傲嬌一笑:“只要原公子將你這正牌夫人休了,然後參加本郡主明日的招親比武,只要勝了,那龍枯木本郡主便雙手奉上。”

她紅唇一勾,嘲弄地望著徐娉兒。

徐娉兒泫然欲泣,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我家老爺急需那龍枯木,難道三郡主就不能提別的要求嗎?”

凌瀟瀟搖搖手指,非常享受這種壓迫徐娉兒的優越感:“本郡主一不二!”

陸辰淵眉骨一跳,正欲話,唇邊便被徐娉兒嫩白的食指抵住,她盈盈欲泣的水眸兒寫滿了依戀:“老爺,為了您,妾身願意承受一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