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雙手抱在胸前,眼睛斜瞅著王青芸:“嫂子哦不青芸,你看我還是習慣叫你嫂子,咱們是一家人,之前咱倆關係也不錯,現在我也會把你當嫂子一樣看待,你知道的媽身體不好,爸也血壓高,你這麼來來去去的氣他們,他們受不了,都是做兒女的,就不能替老人多考濾一下嗎?”說到這裡她看了一眼王青芸。

王青芸氣的翻江倒海,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不就是不想讓她看孩子嗎?

“張夢,你告訴我,我看孩子怎麼就影響老人情緒了。”王青芸已經氣的忍無可忍。

張夢顯得淡定從容:“青芸,你是個聰明人,我想我說過的話,不用我重複第二遍吧!媽不想讓你看豆豆,這事你應該比我清楚,還有必要再重複嗎?”

“張夢,你......”王青芸氣的大腦一片空白,要說的話,一句也想不起來。

張夢看到王青芸不說話接著又說道:“青芸,我知道做為媽媽你肯定捨不得,你那麼愛豆豆,哎,怎麼說呢,其實吧,我哥想上來說的,他的脾氣又不好,而且主要是你媽也對不起我哥,我怕他上來做點對不起你的事,你正好又在生病,所以我......我就來了。”

王青芸氣的兩隻手發抖,她強忍著怒火:“張夢,我告訴你我媽沒有對不起你哥,這事我遲早會查清楚的,你怎麼說我都行,你不要說我媽。另外請你馬上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王青芸說完話,感覺天玄地轉,眼前一黑。

張夢面不改色:“青芸,我謝謝你!希望我今天說的話,你聽進去了,我是為你好,我哥那人你知道,給他逼急了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你好好養病吧,我先走了。”說完轉身出了病房。

王青芸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大哭起來。她以前一直覺得和張夢關係不錯,有什麼事她都幫著她,有一次她生病了,家裡沒人,保姆也不在,都後半夜了,張夢突然打電話,說她上廁所的時候腳崴了,現在一步也走不動,在樓道里待著呢。魏俊孜也不在家,她穿好衣服騎著那輛破腳踏車騎了好一段才打到車,等到了他們家,門又打不開,她找了一根棍從開著的窗戶裡把鑰匙勾出去,開啟門已經凌晨4點了,她連忙跑到樓上,張夢的腳只是扭了一下,並沒有傷著骨頭,忍著疼也能走到臥室。

她把張夢連抱帶拖放到臥室床上之後,張夢又說餓了要吃飯,她跟個老媽子似的又給人做 飯,伺候著吃了飯,洗了鍋,已經天亮了,她一夜沒睡,拖著疲憊的身體去學校給學生上課,當然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

她沒想著張夢記著她這些好,只要不落井下石,能夠站在正義的立場去看待這些事情就好,然而顯然王青芸高估了她和張夢之間的情誼。而且更令她難過的是,她以後就可能真的見不上豆豆了,她可憐的豆豆,讓媽媽怎麼辦呀!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15床,明天早上10點,做腦部檢查,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後天就可以出院了。”護士這些話好像在她頭上重重敲了幾下,她甦醒了。

“好的,知道了,謝謝大夫。”王青芸儘量裝作很自然的說。她有氣無力的躺在病床上,她後天就要出院了,她的豆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這麼小的孩子就要住院,忍受病痛的折磨,他還只是一個三歲的孩子,這麼小就失去了母親的關愛,她做為母親感覺好失敗,對不起豆豆,可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聽張夢的意思,她那怕是上門去找豆豆,人家也是不會給她開門的,給魏俊孜逼急了,他真的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她清楚的知道她媽媽是被冤枉的,但萬一魏俊孜找一家電臺或者報社,毀了她媽媽的名譽,那她就更對不起她媽媽了。要是沒的把柄在魏俊孜手裡,她就可以上法院,奪回孩子的撫養權,那怕奪不回來,至少她可以爭取到看孩子的權利。她知道她越是想看豆豆,他們就越不讓看,說不定還會給豆豆施壓,打豆豆都是有可能的。她多麼希望時間過的快一些,再快一些,這樣她師哥張明哲能早一點回來,說不定事情就清楚了。

沈秋雯帶著她師傅,大吃了一頓,現在開車正往公司趕呢!沈秋雯一邊轉著方向盤,一邊說:“師傅,你什麼回,讓人事幫人訂機票。”

李總笑笑:“秋雯啊,我這剛來你就打算要趕我走啊!不是說這蘭州的美食,我還沒有償遍,我還想在氣勢輝煌的黃河邊上拍兩張照片,在黃河上乘著竹筏,看看蘭州的美景,晚上在中山橋上欣賞一下夜景......”

沈秋雯聽的出來,這次李總來,說是過來看看,順便在蘭州好好吃吃玩玩,她看的出來,李總還是不放心,主要是想留在公司指導工作,她知道工作雖然完成的不錯,但考勤這塊兒,他確實沒有抓,甚至最近她好幾天都不去公司。

“怎麼秋雯,你好像還不太願意。”李總等了半天沈秋雯也沒有說話。所以他補了一句。

沈秋雯連忙說:“怎麼會呢,師傅,你留在這裡我心裡踏實多了,沒問題,蘭州的美食和美景,我一定讓你償個遍,包你滿意。”

李總哈哈的笑了:“秋雯呀,這就對了,工作嘛,你做的確實沒得說,但是還有改進的空間,師傅這次來,除了吃喝玩樂,好好的幫你謀劃謀劃,常言說的好,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嘛!”

沈秋雯:“謝謝師傅!”這對於沈秋雯來說真是好事,分公司是開起來了,但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想不到那麼完善,而且做管理她不太在行,有好多東西還需要學習,正好李總給她這麼好的機會,她當然求之不得。只是李總來的早了一點,要是青青出院後再來就再好不過了,但這種話,她只能在心裡想想,不能跟李總這麼說呀!

“秋雯呀!咱們總部對於蘭州分公司期望很大,你可要好好努力了。你找人找的很有藝術,一個人當幾個人用,但你要知道你不是一個人在創業,你有總部這個實力相當雄厚的大公司給你做後盾。而且咱們要開的不是一家小作坊, 也不是辦事機構,而是一家分公司,準確點說你以後將有可能成為西北部大區的總經理,這是一個很大的專案,也有相當可觀的前景。你需要什麼資源,比如人員配備,公司辦公裝置,你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就好了,公司會竭盡所能的幫助支援你,但是在這之前,你要做好評估,這樣做能給公司帶來多少利益,說白了就是能賺多少錢。”

沈秋雯聽的出來,公司是要給她施加很大的壓力,一方面希望她拓展公司業務,將公司規模擴大,另一方面又要她評估能不能賺到錢,說實話她還真的不知道,剛開始她接手這個專案的時候,公司可不是這樣的說的,如今怎麼有股想讓她自付盈虧的的感覺。總部的人員也不給配備,她一個人怎麼玩的轉。

“師傅,公司的戰略有調整嗎?”沈秋雯問的一針見血。

李總笑哈哈哈的說:“市場在變,萬事萬物都在變,我們要與時俱進,當然要時刻保持在最佳的狀態,不變怎麼行。”李總好像是掌握了萬事萬物的執行規律一樣,胸有成竹,勝券在握一般。

沈秋雯聽的雲裡霧裡,可不管怎麼說,分公司就是分公司,前期沒有總部的支援怎麼發展壯大。

李總沉浸在自己的對萬事的掌控中,沈秋雯也不知道說什麼,她似乎覺得總部給她上了一套,她現在好比是掉在懸崖上的人,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左右為難。

車停在了公司樓下。

“秋雯,我去喝杯咖啡,你要不要一起。”李總說。

沈秋雯根本沒有心思喝咖啡:“你先去吧!我不是太想喝!”

李總轉身進了咖啡廳,沈秋雯馬上給王青芸撥了電話。

此時王青芸又在悄悄的流眼淚了,她最近不知道怎麼動不動就哭,也不知道那來的那和多眼淚。

王青芸感覺自己就好像掉在水裡垂死掙扎的人一樣,對任何事情都顯得那麼的無能力為,力不存心。

此時她的電話響了,她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沈秋雯打來的。

“蚊子,怎麼樣,領導沒為難你吧!”王青芸著急的問。

“沒有,是我的老領導,他這人還是挺不錯的。”電話那頭說。

“青青,你沒事吧?魏家那幫人沒有再來為難你吧!我一看見那個老巫婆,那麼不要臉的說那些話,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你把病房門鎖好,除了護士誰也別讓進來。”

王青芸心頭一酸,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沒有找,你放心吧!”她知道沈秋雯也有她自己的事,她不能總拖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