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懷信懶散的靠坐在椅子上,“行,一會如果真有危險我們就不出去,等到援兵來了再說。”

這援兵不單單指黔中道府衙,還有三司的人,想必到時候丘大人會親自出面,即便佘指揮使和丘家不和,但有丘大人坐鎮,也不會出亂子。

“各位貴人安好。”站在高臺上的掌櫃的朗聲開口,一身湛藍色長袍,文質彬彬的更像是個儒雅的讀書人,“鄙人姓賈,是和盛軒的掌櫃的……”

這邊賈掌櫃的剛說了開場白,突然,一道利器破空的聲音響起,瞬間不管是大堂還是二樓之上,所有的人都戒備來。

哐當數聲響之後,原本燈火明亮的大堂瞬間暗黑下來,也就二樓這些小窗戶還透出一點光亮來。

這是有人用手弩射掉了牆壁上的蠟燭。

“小姐,關窗!”何暖突然開口,聲音落下的同時手上動作更快,咔一聲就把玉石片推上了,然後從裡面扣住了。

有幾個房間的護院警覺性不夠,動作慢了片刻,而夾帶著藥粉的弩箭咻的一聲透過窗戶射了進來,樓下大堂的人便聽到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因為二樓的窗戶基本都關上了,沒有光亮照射出來,整個大堂瞬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混戰也同時爆發,

幾乎在同時,大堂裡的眾人都向著賈掌櫃的方向撲了過去,不用說都是衝著箱子去的,一個個都想要趁火打劫。

湛非魚把窗戶開了不到一寸的縫隙,一點點光亮透了出去,但湛非魚半也不怕敵人的弩箭能射進來,有何暖在一旁,弩箭從一樓還沒有射過來,何暖就能再次關上窗戶。

“果真是趁火打劫。”聽著樓下的廝殺聲,湛非魚繼續開口:“說不定這是逼著我出去。”

如果據守在房間裡不出去,樓下可有三四十人在廝殺,箱子裡的東西被搶奪一空只是時間問題。

果真,這邊湛非魚剛和何暖說著話,其他房間的門就開啟了,出來的人不但臉上戴著著面具,頭上也扣著披風的連帽,直接從二樓一躍而下,奔著箱子去了。

“有人放火!”

喊叫聲再次響起,原本只是三四十人在廝殺搶奪,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這大堂竟然又多了二三十人,他們同樣也都是戴著面具,身著黑色披風,只是左手卻多了一個罈子。

隨著罈子被砸在牆壁、桌椅上,啪啪碎裂之後,火油的氣味就傳了出來,而隨著火摺子的點燃,漆黑一片的大堂倒是被火光照亮了,伴隨而來的就是火焰和濃煙。

丘懷信本打算龜縮在房間裡不出來,可一旦有人放火,再不出去估計不是被燒死就是被濃煙給嗆死。

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石松面色凝重,隔著門問道:“是誰?”

“明月松間照。”門外傳來了對暗號的聲音,這正是今日丘家的護院還有死士出發前才知道的口令。

石松右手依舊握著長劍,看向視窗正在往下面看的丘懷信,“公子,接應的人來了,我們闖出去!”

對比其他人衝著信物而來,丘懷信更像是湊數的,所以有丘家的人護著,丘懷信要安全的闖出去並不困難。

“走!”丘懷信應下,隨即跟在石松後面往外面走。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