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山,學海,儒林路手談,藏書閣登樓,秋日祭,在所有人都以為他不能修行的時候在國宴上堂堂正正的打敗了佛子年殊。

現在更是展露出了對於佛法一道的恐怖領悟。

這世上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這樣的人,為何會存在於這個世上?

萬里雪飄,將他的面容遮擋,卻壓不下那雙眼睛當中的陰沉。

那些官員彼此對視,相互拱手致意後也都是各自離去,只是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仔細想想,自從寧北進入朝歌城以後,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拉攏了一大批人心,每一次所做的事情,也都是能夠驚掉一地眼球。

......

應天府現在很熱鬧,雖然遠遠比不上學子們正常上課的時候,但和冷清的年節比較起來無疑要好上很多。

休沐還有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一些離得近的學子已經陸續回來,那些離得遠的除了這半月的假期之外還有額外的一月時間作為調整。

對於這一點,應天府還是很人性化的。

蘇幕遮還是和往常一樣,在回來的中途就獨自離去,這個邊軍少年總是這樣,習慣性地離人群很遠,站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做著自己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寧北被人追殺,死到臨頭忽然發現追殺他的人消失不見,那不用問,一定是死在了蘇幕遮的刀下。

常漸離在藏書閣裡,除了偶爾會去顏先生的住處之外,他始終都在藏書閣裡混跡時間。

時間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都是需要珍惜的東西,因為你永遠都嫌它不夠用。

可時間對於一部分人來說也是需要消磨的東西,巴不得流逝的能夠更快一些。

常漸離是處於二者之間的那類人,既希望時間能夠慢一些,又希望它能夠快一些。

就像他整個人一樣被矛盾所充斥著。

藏書閣的人很少,提前回到應天府的學子們大多數在各處酒樓內和朋友聚著,又或者在參加某位官員府上的宴會。

所以藏書閣這個往日裡熱鬧的地方這時候就顯得很冷清。

冷清是一件好事,常漸離最近很喜歡這樣的冷清。

自從神主教會來到朝歌城之後,他忽然覺得這樣的安靜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只是後悔領悟的晚了些,以前那些日子沒有去細細品味。

回憶和懷念往往是相通的,最適合在這樣的風雪天,在屋內生一爐火,微開著窗,在火上熱著酒,就著過去來上那麼兩大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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