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他就是負責管理開封府的大事小情,監督這朝中的文武百官。上書痛陳時弊,這本就是他的工作內容啊。

說句難聽的,人家吃得就是這碗飯。

他一個言官,一個權知開封府,他連彈劾都不彈劾,那你要他算是幹嘛滴啊。

所以懼怕是因為他老包那是真下手,下死手的那種,你們會的那點玩意,他早就會了。

你們玩的那點花活他早就知道了。

他每一次出手都能抓住要害,至於皇帝你做不做,反正我這說出來了,證據擺上來了。

你就算是不想做,你還得將這個事兒認下來,為什麼?

別人看著呢!

再者說,皇帝看到這麼一個明白人,他會不用麼?

如果說宋仁宗是個徹頭徹尾的昏君,比如中後期的楊廣和崇禎那種純憑喜好乾事兒的,那他包拯也算是運氣不好了。

可很明顯,他不是這個樣子。

宋仁宗並不是一個昏君,面對這麼一個能夠說的清楚緣由,找得到問題,還直言敢諫的人。

雖然會噴自己一臉吐沫星子,但,他可以接受。

所以包拯這種人,別人畏他懼他怕他,但是卻不敢和他魚死網破,與其去和他折騰下去,不如想想辦法這麼和他們的官家打好交道。

必要的時候保自己一下。

而他包拯在此之前,那些在地方上擔任知縣知州的時候,從史書上我們可以很明確的發現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一直在治理地方,發展民生,修繕水利河道。

就是沒有彈劾誰誰誰。

那是因為這個時候的包拯不夠正直?

亦或者是這個時候的包拯分不清對錯是非?

當然不是,只不過是他知道什麼叫做在其位謀其職,不在其位不操那心。

他很懂規矩,他在地方就不去摻和朝堂的事情,他在朝堂那就專心做他的本職工作。

這就是包拯的做法。

與之相比蘇東坡和陸游他們這些人,他們同樣也有著拳拳之心,同樣也有著一片赤忱。

但他們剛剛出任一個小官,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去越權上書,甚至他們自己所說的只不過是極為表面的東西罷了。是非黑白並不代表著內在糾結。

這讓上位者如何做?

就算是明知道他說得對,可是你好歹給我一個可行的解決辦法啊。

殺殺殺殺?

尤其是陸游,你一個八品的小官,你還是個管理檔案檔案的小傢伙,你在那裡上書要去削減宗室爵位?

這就好比你進入大廠當上了人事臨時工,然後看了看你們公司的財務報表之後直接給你們公司老總寫了一封郵件。

告訴他現在公司的利潤完全可以再次提升。

怎麼提升呢?

把其他的股東干掉,減少他們的分紅,讓他們這群屍餐素位的傢伙滾蛋,讓有抱負的年輕人衝上去幹!

我去你丫的!

你當我不知道,我要是懂得了他們我還用你在這裡和我叭叭叭的?

而在如今的這個社會,絕大部分的噴子,你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就比如什麼人都可以對一個不熟悉的行業和現象指手畫腳。

不明內理不言語,這是最起碼的事情,可是卻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