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回去睡覺吧”陳運長嘆一氣,回到屋內,脫下衣服往架上一扔,一個小玉盒掉了出來。

“嘭”

“嗯?”

陳運眉頭一皺,想起這是陳箐箐送給自己的,陳運趕緊蹲下身撿起玉盒。

就只是很普通的圓月白玉,剛才這一磕,玉盒一個小角都破了,這讓陳運忍不住細心的擦了擦,“唉,我真是大意,這麼漂亮的盒子被我弄壞了”

陳運坐在床榻上,握著玉盒,就想起陳箐箐,小時候的兩人可是無話不說,每次陳運被陳慶打的滿地找牙,都是陳箐箐為陳運擦藥抹膏,兩人的關係也只停留在七八年前。

不知道是為什麼,那一年四伯陳澀天硬要帶著陳箐箐外出發展,陳箐箐也只能和陳運道別,如今再見,當初的小妮子已是亭亭玉立,而一直待在百林鎮的陳運,忽然發現兩人之間的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如果我能再努力一點,如果我的身體沒有出現問題,如果平平無奇的我不再平庸,那麼我身邊的人,應該都能對我認可,而我自己應該也能擁有一段精彩絕倫的人生,至少不會只是待在這個小小的百林鎮中……”

十六年來,這還是陳運第一次對武道產生這樣的興趣,在這個被源力充斥且佔據的世界中,生如螻蟻,當有鴻鵠之志。

手指輕輕用力,玉盒被漸漸開啟,盒中之物,映入眼簾,是一件詭異的框架金屬體,非要說一個形狀的話,這是心臟的框架。

“這到底是什麼物件……”

“譁……”

就在這時,整個百林鎮突遇狂風,本是皓月星空,黑雲沒有預料般的籠罩全鎮,院中栽培的花草都在狂風肆虐中連根拔起,搖曳哐當的門窗宛如急行摧殘,令人心生怯意。

譁!

狂風撞開簾窗,在陳運醒目時,屋中的油燈被其湮滅,陳運著急,急著就要下床關上木窗,漆黑的房內,陳運才走出一步,一抹強光從身後傳來,陳運眼神一變,望著牆壁上自己的影子,陳運下意識回過頭去。

嘶!

金屬框架竟這般詭異的懸浮在空中,異色奇光璀璨撩眼,可陳運的大腦,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卻是一片空白。

“這是……”陳運目光呆滯,明明對它很陌生,但陳運卻有一種要將其納入掌心的想法。

緩緩伸出手,金屬並沒有拒絕,直到被陳運握在手中那刻,整隻手都有一種灼燒感,在陳運要丟掉時,金屬竟在陳運眼皮下撞向胸膛,暢通無阻的鑽進了自己身體。

“嘶!”

陳運猛吞口水,天色恢復如初,安靜下來的百林鎮,陳運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口,點亮燈光,空空如也的玉盒,彷彿在告訴陳運,一切都沒發生過,不過陳運卻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強了……

…次日清晨,雞還未鳴,陳家,會客堂。

偌大的方堂,是陳家邀客接友之處,泛青的壁畫浮羽生靈,暗紅色的綸木料匹,是古樸應是壓抑,好比面色一致沉悶的陳家一派。

能讓百林鎮陳家這個家氏吐面難堪,也只有鄰鎮寶明鎮的趙家了,此時說話之人,正是趙家二輩,有著外號鐵板臉之稱,趙翼。

“陳家主,說到底您也高我趙翼一個輩分,你我兩家這麼多年的來往,我趙翼叫您聲叔也沒人說不是,不過嘛生意和情義那是兩碼事,這鐵礦場……”

陳家祖祖輩都是坐鐵灶上長大的,打鐵最重要的可不只是手藝,而是“鐵”!

鐵礦場產“粗鐵”,就在百林鎮後方的老山深處,幾十年前兩家老祖打賭,陳家老祖輸給了趙家,因此這些年陳家都是以租賃的方式從鐵礦場挖取粗鐵用於供應家族鐵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