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的錯!”

穆逸舟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一腳踹翻邱延,踩在他的胸口。

“看到那根門栓了麼?你覺得身上有哪根骨頭比它粗,比它硬?”穆逸舟腳下使了使勁,手指向剛剛他踹門段成兩節的門栓,威脅道。

邱延向來也是欺軟怕硬,只敢拿比他弱小的女人洩憤。對上比他強上百倍的穆逸舟只得慌忙討饒。“我不敢了不敢了,是我瞎了心了。”

“走吧,後頭的事情還要等鳶兒姐醒了以後和趙嬸李叔商量。”蘇靈溪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只要他不靠上靠山,那往後的事情可以慢慢算賬。

扭過頭來的對著躺倒在地瑟瑟發抖的邱延說,“這事還沒完,你欠了我鳶兒姐的,之後我們還會再找你一一奉還。”

忙了一天,蘇靈溪也是身心俱疲,回到院子裡趙嬸也是立馬迎了上來。

“怎麼樣了?”

“給了些教訓,往後科考是絕無希望了,童生資格也要褫奪。鳶兒姐和他的事情,還要等鳶兒姐醒了再做決定。”蘇靈溪這樣說道。

“還定什麼定,就是要與他和離定了!這事畢竟你們都是小輩不好說,我是鳶兒親爹我做這個主,明個帶我上他們家,我去找他說個分明。”

似乎是李叔憤怒的聲音太大,吵醒了裡間的李鳶。“爹?”裡屋房內傳來李鳶嘶啞的詢問。

趙嬸第一個衝了進去,把醒過來的李鳶緊緊地抱在懷裡。“我可憐的女兒啊,我在呢,你爹也在呢。你怎麼這麼傻啊?你怎麼不回家啊?”千言萬語趙嬸怎麼說怎麼問都不夠。

李叔給倒來了一杯水,“老婆子,你給閨女喝口水,歇會慢慢說。”眼裡閃著一點淚光,一邊還唸叨著,“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啊。”

淺淺的呷了一口水。李鳶抬頭看父母,滿心想的都是剛醒過來時聽見的話,“爹,娘,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和離?”

“自然是你和那個姓邱的。”

“女兒你放心,我們帶你回家,再不讓你在這受這種苦了。”趙嬸也在旁邊應和。

“不!我不和離,爹,娘,他只是一時氣話,不是當真的,他只是氣我們在一起多年我還沒懷上孩子。”

趙嬸和李叔一怔,沉默了下來。李鳶卻以為自己勸動了父母,“我在找找郎中,多多進補,他們都說我就是累了些瘦了些,很快就會有的。”

趙嬸看著骨瘦如柴,滿臉蠟黃的李鳶,手心盡是厚厚的繭子和從袖口都能看見胳膊深處的傷痕,這哪裡是瘦了一點累了一點?這邱家簡直就沒把她當人看。

趙嬸打算開口,李叔在後頭就拽了拽她得衣袖,還想攔住,可趙嬸哪裡受得了這個。

“老頭子你別拉我。當初我就說絕不能把女兒嫁給他,她一鬧你就同意了。你打小就心疼她,可不是這麼疼的啊。還不如當年就硬著頭皮不讓她嫁,餓壞了也好過現在被人虐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