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子,您怎麼來了?”邱延扯著嘴角,笑的像快要哭出來一樣。“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解釋屋裡的那個姘頭,還是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妻子?”蘇靈溪在一旁冷笑著毫不客氣的譏諷過去。

“你個無知婦孺,你知道什麼!”邱延一看,又是這個女人,屢次找他麻煩。

“你還好意思說蘇姑娘是無知婦孺?我看你才是恬不知恥!”

“不是的,夫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對沈姑娘絕對是真心一片。”邱延解釋。

“你對沈姑娘真心一片,那當年你對我姐姐李鳶就不是了麼,那你求娶鳶兒姐的時候說的話算什麼?你當年可是說非我鳶兒姐姐不娶的。”

屋內的小玲聽到這也走了出來,倚在門旁衣衫半敞嬌媚又刁蠻的問,“你對著她們真心一片,那玲兒呢?”

“簡直傷風敗俗,不堪入目。”沈夫子簡直不忍直視。

“不是的,是這個女人對我使了手段,他們誣陷我,這女子一看便知是風塵女子,她說的話不可信啊。”

邱延這會還想把鍋甩給蘇靈溪等人,繼續試圖哄騙沈夫子。畢竟他的前途都指望在他的身上了。

小玲聽著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本就出身風塵,這邱延花言巧語哄騙著她贖了身,養在外頭卻又不娶她,要不是看著能從良做個讀書人的娘子,不然誰要來過這窮酸日子。

今天本來聽說他要娶自己夫子的女兒,小玲就已經覺得事情脫離了控制,現在又出來個人說他早已經娶親。邱延還把錯推到自己身上,說對他下了手段,這下襬明瞭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不過她小玲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既然邱延無情也別怪她無義。消遣她這些時日還想好聚好散不成?

掏出懷裡的一張字條,往沈夫子那頭扔了過去。

“這東西想來我留著也無用了,給你們罷。呵,我還是回我的天香樓吧。”說著伸展著自己的腰肢,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子。

邱延一看東西便知是自己那日寫下的證據,伸手就要抓。但穆逸舟身手哪是這個酒囊飯袋能比擬的,直接一個躍步就抓住了紙條。

展開一看,便是邱延寫下承諾迎娶小玲的婚帖,還蓋著手印。這下邱延是想再否認也不行了。穆逸舟伸手交給沈夫子。“鐵證如山了。”

“就以你的德行,不配為讀書人,從此以後你再不是我育成書院的學生,婚事就此作罷。”

“不要啊,夫子,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十二歲考上童生,到現在不思進取,墮落成性,枉為讀書人!朝廷規定童生必敦品勵學,謹言慎行,能為人表率你哪點做到了,你德行有損我會通報給本地朝堂,褫奪你的童生,取消你的科考資格。”

“不可以,不可以!我還要功成名就,大展宏圖。我必然會出人頭地的,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你們會後悔的!”邱延聽夫子說要褫奪他的童生資格,幾近癲狂,開始瘋狂咒罵蘇靈溪等人。

沈夫子帶著字條扭頭離開,院內只剩下邱延面如菜色的無助哀嚎。突然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陰狠,朝著蘇靈溪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