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以!”

“你先看看吧,喜歡就留下,不喜歡再換一副。”

陸輕鴻這才點頭,確實想要看一看,薛蟠見到時機成熟,鄭重雙手舉杯

他這樣的身份,竟然如此,陸輕鴻忙不迭舉起酒杯:“薛城主,你這是?”

薛蟠認真道:“這畫寶貴我心知肚明,卻是真心實意送你,千萬不要誤會。只希望你日後身居高位,能夠看在薛昧的薄面上,不要太難為薛家。”

“……”

身居高位,陸輕鴻從來沒想過,可薛昧和自己無冤無仇,何必對付她。於是趕緊道:“薛城主,我只是風波亭一任堂主,能做什麼?可要說無冤無仇,我怎麼可能對薛家出手,更何況薛昧也算是我朋友不是?”

話音剛落,薛蟠心石落地。

這樣,已經很好了,他不知道寅殺九鍛一舉破三階意味著什麼,他薛蟠能不清楚嗎?

於是點頭笑道:“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

大梁帝都。

南方已經草長鶯飛,這邊還是銀裝素裹,巍峨的宮牆上,甲士漆黑的盔甲,和他們臉龐一樣冰冷,讓人望而生畏。

卻在這樣肅殺的場地上,一女子身穿明皇,慵懶地躺在帝都最高處的閣樓之中。

旁邊薰香了了,春光明媚。

“陛下,有你的家書!”

侍女雙手捧著信封,低頭前行,到了女帝身前駐足,靜謐無聲。

一聲嚶嚀,女帝轉身,這才玉指輕拈,待看得上邊歪歪斜斜的字跡,這才失聲一笑。

這小鬼頭竟然還記得自己?

迫不及待開啟,一行行看下來,卻又隨意扔在一旁,碎碎唸叨:“好個臭小子,難得寫了家書,就為了說這些個瑣事?陸輕鴻,一下一突破到三階?雖然稀奇,可帝都並不是沒有這樣的人才。”

遂吩咐道:“讓李牧野過來見我。”

“是,陛下!”

不久後,一身形佝僂的年輕人拖著步子,一瘸一拐進來。

躬身道:“陛下!”

“你殿中可知陸輕鴻這一號人物?”

“不知!”

簡單明瞭的回答,女帝氣得一笑:“自己好生看看,有才不用,遺留荒野,是嫌棄朕不會用人麼?”

女帝曾放言:“李庭,替朕牧野九州。”

這才有了李牧野的稱呼,現在卻驚惶道:“陛下息怒,臣不敢!”

“好啦,朕怪罪你了嗎?”

確實有一些,可李庭哪敢反駁,只好老老實實看了那一封家書。

一句句看下來,一舉破三階,終於有第二個人成功?心中狂喜,卻按耐住性子,驚聲道:“宮童王……大人,慧眼如珠,老臣失查!老臣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