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們還納悶呢,一低頭看馬沙腰上的槍,就一起沉默了。

突然,其中一個人說:“比爾,別怕,可能是這位小姐買給他的禮物呢。”

叫比爾的老白男高呼:“對啊!媽的,一個震旦人,居然也吃起軟飯了!”

回過神來的白男們一起起鬨:“打死他比爾!”

“上啊比爾!”

比爾似乎重新取回了勇氣,他指著馬沙的臉說:“我要把你打死,然後用你的槍,睡你的妞!”

安德里亞厭惡的驟起眉頭。

馬沙正要回應,突然聽見背後人群騷動起來。

老白男經不住好奇,扭頭向騷動的方向看去,馬沙也趁機回頭。

結果他看見一輛聯邦軍的坦克,拖著一具巨大的猛獁屍體沿著主幹道走來。

比爾:“臥槽!”

本來聚集在馬沙和比爾周圍的人群,全都湧到路邊看熱鬧了,所以馬沙等人反而獲得了良好的視野。

他看見上校安德森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坦克前方,身後跟著緬因第六騎兵旅的旅旗。

突然,人群中一偶閃光。

馬沙嚇一跳,然後才發現是記者拍照時打的閃光燈——這時候的閃光燈都是用劇烈燃燒來發光,跟閃光彈的原理接近。

1856年就有照相和閃光燈了?

算了,這個世界有各種神奇的魔法鍊金術什麼的,科技發展快一點也正常。

這時候,安德森上校突然注意到馬沙。

他揮了一下馬鞭,催馬前行,在車站前翻身下馬。

馬沙知道安德森不可能是來找自己這個震旦人的,所以往旁邊挪了一步,讓安德森看見在屋子裡的安德里亞。

安德森上校對安德里亞脫帽致敬:“您還沒離開啊,加斯多寧小姐。”

“今天的火車還沒有到。”安德里亞笑道。

這時候拿著照相機的記者擠上前來:“上校!能請您講一下獵殺猛獁的過程嗎?這可是危險度4的怪物啊!”

安德森上校向記者介紹安德里亞:“不是我的戰果,是這位安德里亞小姐指揮自己的護衛完成的偉業。我正打算向國會申請授予她國會榮譽勳章。”

記者立刻把照相機對準安德里亞,閃光燈噗的一下爆出一股煙。

“小姐,請問您是如何擊敗猛獁的?”

記者問。

安德里亞莞爾一笑:“其實我只是負責提供支援,用炸藥。是這位馬沙先生,用手裡的武器完成的擊殺。”

這記者倒是不管馬沙是個震旦人——不對,可能他覺得馬沙是個震旦人更好,更有話題性。

“沙先生,請問你是如何擊殺猛獁的?”

馬沙:“首先,我姓馬,我們震旦人名字是姓在前。至於我擊殺猛獁,主要是靠我的朋友白瑞德——懷特·瑞德自我犧牲,給我創造了機會。”

馬沙本來想說大部分歸功於白瑞德的自爆,但是安德里亞插進來:“瑞德先生有效的牽制了猛獁,給馬沙創造了攻擊機會。”

看來安德里亞打算把功勞大部分分給馬沙。

說不定她覺得這是白瑞德的期望。

馬沙只能接過話茬繼續說:“猛獁非常生氣,所以張開嘴打算把我吞下去,我用這把槍,先發射了一發火球術,炸開猛獁的下顎,然後對露出來的腦子狂射。”

“您的手槍是有火球術的嗎?”記者問。

馬沙點頭,然後把槍拔出來,給記者看它全貌。

記者驚呼:“這槍握把上有柯爾特的簽名!這是柯爾特先生親手鍛造的武器!”

馬沙壓根沒發現有簽名,他以為那是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