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里亞連吃三口之後終於說話了:“為什麼這個會這麼甜?這麼好吃?”

“因為它是西瓜啊。”馬沙只能這麼回答。

安德里亞又連吃兩口,然後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目光。

她尷尬的把勺子還給馬沙:“額,你繼續吧。”

“待會你要是口渴了,可以來一口。”馬沙說。

“好啊……再說吧,我們去車站吧。”安德里亞轉身,向著車站走去。

蘇蘇這時候開口道:“媽媽教過我的,不能吃西瓜,說再甜都不能吃,會被瞧不起的。”

“沒事的。”馬沙笑道,“不用那麼在意別人的目光。”

“真的嗎?那我也來一口。”

蘇蘇說完張大嘴巴,昂著頭,跟嗷嗷待哺的雛鳥一樣。

馬沙挖了一口西瓜,塞進蘇蘇嘴裡。

“好甜!我還要!”

“你吃完再說。”馬沙連著往嘴裡塞了幾口。

這時候他們跟著安德里亞到了車站入口。

安德里亞推門進去了,馬沙正要跟上,一個老白男站出來,擋住了馬沙:“我們這裡,不允許奴隸的食物進入。”

安德里亞馬上轉身質問道:“這個規定寫在哪裡?指給我看看。”

幾個老白男圍過來,看著安德里亞笑,其中之一說:“沒有寫在哪裡,這是潛規則,大家預設的。”

看來安德里亞身上那股老英格利斯正黃旗範兒,對這幫年輕的、一看就沒啥文化的牛仔沒用。

不過這幫人也沒有像對待酒館女侍那樣直接動手揩油,只是用夏流的目光打量著安德里亞。

安德里亞大部分衣服和她的馬一起完蛋了,所以她沒有坎肩可以隱藏她的高體脂率——這禮服還是昨天那件,乾洗了一下就繼續穿了。

這個時候,這幫白男的注意力早就不在馬沙身上了。

於是他把西瓜塞給蘇蘇,自己默默的摸出手套,準備誰敢對安德里亞動手動腳,就把手套甩他臉上,用西部的方式解決問題。

攔著馬沙的老白男說:“多好的娘們啊,可惜看上了震旦人,居然還能忍耐他給你喂這種血一樣的東西。”

安德里亞:“這東西很甜,很好吃,他教會了我不要被世俗的常識束縛,讓我獲益匪淺。以後我都會把西瓜當成夏天的消暑佳品。”

老白男:“哦喲喲喲,聽聽聽聽,這已經完全被這個震旦人征服了!”

“是啊!可能那個震旦人很強壯吧!”

“怎麼可能!那可是震旦人,我要強壯十倍,要不這樣,小姐,你試試我?”

話音落下,粗野的笑聲響徹整個售票室。

馬沙決定了,就用手套扔帶頭挑事的白男。

被手套砸臉的白男還一臉莫名,他接住從臉上掉下的手套,扭頭看著馬沙,一臉疑惑。

馬沙拍了拍腰間的槍。

“哦喲這個震旦人居然向我挑戰……”老白男死死的盯著馬沙槍套裡的武器。

那是白瑞德送給馬沙最後的禮物——“火球槍”。

這槍有個特點,外表異常的浮誇,握把是用不知道是象牙還是玳瑁的白色材料做的,有著珍珠一樣的質感。

擊錘雕刻成了鷹頭的形狀,鷹的眼睛不知道是玻璃還是鑽石。

彈倉相對而言比較質樸,但也鑲嵌了銀色的紋理。

總之這槍看起來就是那種久經戰陣的神槍手會用的玩而已。

老白男一看馬沙槍套裡這槍,氣勢就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