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大的膽……我……我……”那公子突然身子一軟,嘴裡噴出血來,軟軟地癱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敢來找我打架,我還以為是什麼英雄好漢,沒想到竟然是慫包一個。”薛蟠還不知道他死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用腳踢了踢他,“喂,別裝死,起來吧。”

“公子……公子他死了!”有豪奴發現了不對勁,小心地探了探那公子的鼻息,發現他竟然了呼吸,又忙摸了摸他的脖子,這才驚恐地大喊起來。

“來人啊!殺人了!”豪奴們不要命地撲上來抓住薛蟠,一邊對外大喊道。

很快幾十個兵卒就衝到了樓上,他們手裡握著明晃晃的長刀,一起把薛蟠和他的下人都鎖上了,把那貴公子的屍身也一起帶走,把在場的賈家子弟慌得不行,紛紛去寧國府榮國府報信。

薛姨媽正在榮禧堂和老太太、王夫人、王熙鳳以及幾個小姐說話,她身後是香菱正在伺候。忽然賈璉面色不豫心事重重地走了進來,悄悄地請薛姨媽出去,小聲和她說道:“薛兄弟打死了人,已經被都察院給鎖了去。”

“啊?這可如何是好?”薛姨媽大哭了起來,“這孽障怎麼成天惹事,我的兒啊……”

“怎麼了?”王夫人也走了出來,薛姨媽趴在她肩膀上哭了起來,邊哭邊說:“蟠兒他……他打死了人了……”

“璉兒,這是怎麼回事啊?可曾打聽清楚了嗎?”王夫人連忙問起賈璉事情的經過。

“被打死的是鎮國公的孫子,這事兒可是相當的棘手。那鎮國公可是太后的親弟弟,和我們家一樣又都是開國功臣,現在鎮國公已經進了宮,正在和陛下說要求嚴懲呢!”

薛姨媽聽了這話幾乎就要暈倒。王夫人也眉頭緊皺,太后,鎮國公,這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自己老爺雖然封了爵,但那也是仰仗敬大哥的福,跟他們家比起來,那是萬萬比不上的。

王夫人左思右想,好一會兒才說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讓老爺去求求敬大哥了。他如今可是王爺了,去求求陛下的話,應該比較有辦法的。”

“對對對,我這就去東府找珍大哥,姨媽你也不要太過憂慮,都察院那邊我已經跟他們打了招呼,薛兄弟在裡面不會受苦的。”賈璉腳步匆匆,拔腿就往寧國府去了。

賈珍在聽了賈璉的話後很是詫異:“早上我看他們還都高高興興地出去吃飯,怎麼吃著吃著就吃出這樣的大事來?這蟠兒也太過莽撞了一些。”

“可不是嘛。但是大哥,這次還不是薛兄弟他主動挑的事兒,大家都看到是鎮國公的那個孫子帶著十幾個人上去找茬兒鬧事,這才扭打在一起,在混亂中才打死了人,並不是有意的。”賈璉給薛蟠開脫了一番。

“還有這樣的事情?”賈珍眉頭舒展道:“這麼說的話,事情也許還有轉機。這樣,我現在就進宮找父親說說這事兒,蟠兒現在關在哪?可有叫人打點了?”

“薛兄弟他現在關在都察院大牢,我已經派人前去打點了一二,他在裡面不會受苦的。”賈璉說道。

“那就好。”賈珍點了點頭,叫來下人,坐著轎子進宮去了。

無樑殿中,賈珍跟著太監一起走了進去,薛天果然正在煉丹,幾個太監正在往丹爐底下放柴火,見了他來,都向他請安問好。

賈珍跟薛天問好後便把薛蟠打死人的事情說了,重點突出薛蟠不是主動挑事兒的事情,薛天聽了笑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我豈不知?現在鎮國公就在太后寢宮裡哭哭啼啼呢。剛才他也找了陛下要求嚴懲兇手,現在陛下也在為難呢。”

“父王,那這事兒我們該怎麼辦?”賈珍問道。

薛天淡然一笑,“現在京營被抽出了一半去打仗,其他的也在拱衛京師,實在不適合輕動,你沒事兒還是得多敲打敲打才好。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不會委屈了他的。”

開什麼玩笑,上次勒索了一百萬兩,這次怎麼也要再敲出點銀子來才行。他現在可是把內務府裡的錢花了個七七八八,全都用在煉製更高階的魔藥上面了。不開拓些財源可真不行。

因為薛天當了王爺,再當九門提督和錦衣衛指揮使不合適,所以他就提拔了兩個被他控制的人,一個是原來的錦衣衛同知寇森,他當了錦衣衛指揮使,一個是兵部侍郎胡德光,他調任當了九門提督。

薛天喚人去跟寇森,讓他把薛蟠轉到錦衣衛詔獄,把他當大爺一樣貢了起來。他心裡則盤算著,這回該要多少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