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李致遠搖頭晃腦,說:“小榛子,我就知道你本事不小,肯定能讓徐先生刮目相看的,倒是沒想到你們二人竟能說的如此投機。”

“都是做這行的,徐先生也是懂藥理的人,我自然是多說了幾句罷了。”南榛榛笑著說。

“哪裡是多說了幾句?若不是徐慶賢還有事情,你們二人今日怕是要在我家說到天黑吧!”

李致遠故意做的十分的誇張。

南榛榛笑著搖了搖頭,正準備說話,忽然聽見一陣哭聲,那哭聲淒厲,就在仁義堂不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南榛榛一怔,還以為仁義堂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顧不得再同李致遠多說什麼,大步走上前去,轉了個彎,總算是看見了那哭聲的來源。

發出哭聲的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她穿著麻布衣裳,雖然舊,但是也拾掇得整整齊齊,並不讓人覺得破。

她就坐在仁義堂旁邊的階梯上抹著眼淚,發出的哭聲淒厲,好似發生了什麼極為痛心的事情一般。

南榛榛眉頭微微一皺,這要是不知情的,還可能以為仁義堂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呢,可不能讓人在這裡繼續哭下去,仁義堂雖然沒有開業,那也不能任由別人這樣就能敗壞名聲才是。

“婆婆,你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啊?”南榛榛手指微微捏了捏,走上前去,竭力壓下自己的不耐,低聲問道。

那婆婆抬頭看了南榛榛一眼,見只是個小姑娘,面上便露出苦笑來,她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姑娘,是我擋了你的道麼?我這就讓開……”

婦人站起身來,表情之間還有些侷促,她回頭往仁義堂的牌匾上看了一眼,最後搖了搖頭,重重地嘆了口氣,才艱難地一步一步轉身準備走。

這顯然是來仁義堂有事情啊!

南榛榛又追上去,問:“婆婆,你是來仁義堂的?”

婦人點頭:“是啊,我是來求醫的,只是千里迢迢的趕過來了,這醫館竟然關門了……”

她說著,又重重地嘆了口氣。

來之前,她分明也沒聽說仁義堂關門的事情,這來了之後才發現關門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南榛榛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夫人的臉色,她臉色灰敗,唇色慘白,眼神也渾濁,一副病怏怏的模樣,說不準真的是來求醫的。

南榛榛想了想,說道:“仁義堂前陣子遭了賊人,所以暫時關門了,您若是要求醫,可以去秦氏醫館那邊,那邊也有大夫坐診。”

她雖然同秦狄是敵對的關係,但是人命關天,仁義堂還沒開門,她也只能將人往秦氏醫館那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