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狄的做法雖然可惡了一些,但是秦氏醫館裡的人都是無辜的,南榛榛同裡面的大夫也有結識,醫術都還算是不錯,尋常的病症也難不倒他們。

“誒——”

李致遠一聽,著急了。

這做生意哪兒有把人往外面趕的呢?這婦人千里迢迢趕過來,還能不知道秦氏醫館在什麼地方?

當然是特地衝著仁義堂的名頭來的啊!

李致遠正準備勸南榛榛一句的時候,那婦人忽然冷哼一聲,直接打斷了李致遠的話,說:“哼,那地方,不如不去!”

南榛榛眸中閃過一道暗光,她眯著眸子,低聲問道:“怎麼說?秦氏醫館好歹也是幾十年的老字號了,就算是差,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吧?”

這一次南榛榛說的是真心話。

她雖然十分看不慣秦家人的耀武揚威,以及在朝堂上的做派,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秦氏是除了南家之外,最好的醫館了。

現在南家倒臺,秦家可不就能拔得頭籌麼??

這婦人偏偏這麼說,這其中定然有什麼淵源。

南榛榛若是能將其中的淵源問清楚的話,說不定還能有什麼意外收穫。

那婦人冷嗤了一聲,說道:“是啊,人人都知道秦氏醫館是頭等的,就連宮裡的大老爺也都是在秦氏醫館,也就是因為如此,我等平民百姓,連申冤的地兒都沒有!”

她說著,幾乎又要落下淚來。

南榛榛和李致遠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睛裡的嚴肅。

南榛榛掏出鑰匙,將仁義堂大門的鎖開啟了,對著婦人露出一個笑,說:“夫人進去說吧。”

那婦人見南榛榛竟然開了仁義堂的門,一時之間有些發愣,她怔住片刻才問道:“這……這是……”

她聽說仁義堂的老闆,醫術高超,所以才特意走了幾百裡的山路,從深山裡趕出來的,難不成眼前這小姑娘就是?

應該不至於,也許就是仁義堂的小廝罷了。

那婦人止住了眼淚,問道:“原來姑娘是仁義堂裡的,是我唐突了,方才坐在這邊,悲從心來,忍不住哭了一陣,是不是給姑娘添麻煩了?”

南榛榛搖了搖頭,說:“本來仁義堂裡面還沒有修好,我打算過陣子再開門的,只是聽說夫人有苦衷,提前開了也沒什麼關係。

婦人聽南榛榛話裡行間的語氣覺得不對勁,李致遠上前攙扶著她走進仁義堂,她看著裡面的裝設,確實是還在修葺。

她猶豫一陣,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就是……就是仁義堂的老闆?”

她問完,自己都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都是老闆了,怎麼可能這麼年輕?!

而且她聽說,這老闆連旁人都治不了的疑難雜症都能治,也應該是有些年紀的老大夫才是啊!

南榛榛微微頷首,說:“是,所以夫人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以放心說。”

得到了南榛榛肯定的答覆,那夫人臉上閃過一道震驚之色,她圓瞪著眼睛,問:“你就是?……怎麼……怎麼這麼年輕?……”

南榛榛無奈,這句話她都不知道被人問過多少次了,大家習以為常,大夫便是年紀大的老者,但是醫術可從來不是用年紀來衡量的,就連她的父親,當初在朝堂上展露頭角的時候,也不過才十七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