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祀看著眼前的景象已經大勢已去,根本無法再動安素一分一毫,於是耷拉著肩膀,想離開,但王昭然依舊攔著了他。

“把事情說清楚,你以為我今天來只是為了救我師兄的徒弟?”

楚祀看著王昭然笑道:“我是被逐出彷徨山的,難道你不知道?你不在彷徨山已經很久了,現在的彷徨山根本不像之前,哪還有那麼多規矩!”

王昭然雖然不在彷徨山十餘載,但是山上那些高人,他還是有過來往,被逐出彷徨山的到現在為止,沒聽說過,除非….

想罷,王昭然走近楚祀並十分好奇的問道:“你被逐出彷徨山,可是你師父自願的?”

楚祀苦笑道:“當然,不然我為何要自己下山,世人都知道彷徨山上出仙人,如果我不下山,現在依然在山上刻苦鍛鍊,哪還有現在這種事。”

王昭然與楚祀在一邊嘀咕半天,安素與陳楚仙被解開鏈鎖後,身心舒暢。

但陳楚仙一直不敢上前打擾,看著王昭然的背影,不禁感慨萬千。

安素看他師父的樣子撇著嘴說道:“師父看到師兄,為何不主動上前?就這麼看著?你們之間的情誼還真是挺獨特。”

安素這麼說一點不足為奇,就連陳楚仙自身也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種局面,看著眼前的師兄,卻沒了那種他鄉遇故知的衝動,可能真的已經遠離很久,時間長了彼此都有了一絲絲的距離感。

陳楚仙轉身看著安素,笑道:“既然這次他出現了,必然不會走的太急,等會等他們談完再說吧。”

“你的內力恢復了?”陳楚仙將話題轉移到了安素身上。

安素活動著全身,隨後將體內的功力運轉了下,欣喜若狂的與他師父說:“看來境界提升真的很讓人心情舒暢,我現在感覺有用不完的力,並且內力感覺很足!”

陳楚仙仔細定神看了看他周身的光韻,點了點頭微微笑道:“你現在已經是一等一的高手了,等會去跟我師兄交下手,讓他看看你還有什麼要注意的。”

安素聽到要與王昭然交手,渾身頓時一激靈。

“他那種地位和修為的,我與他交手,哎…”

陳楚仙看他那沒出息的樣子,看了看王昭然那邊隨後語重心長的說道:“與高手的對決才是提升自己最有效方式,你這樣唯唯諾諾,如何為將來的仙歲打好基礎。”

“你要明白,你是成立仙歲的人,如果你弱,仙歲便弱,你強,仙歲才會強,難道你想看到你辛辛苦苦打造的仙歲,因為你而落敗?難道不想為你父母報仇,不想推翻歲國歲涯的統治?”

安素聽他師父的一番話,有些黯然失色,他沒想到師父會一直惦記著他的仙歲,而自己此時此刻卻先想著自己。

於是安素提起了精神,對陳楚仙說:“那好,我過去瞧瞧….”

說罷,就往王昭然那裡走去。

王昭然此時還在與楚祀討論彷徨山之事,說的正起勁,安素在身後冷不防的出現,著實讓王昭然有些唐突。

“哦,是師兄的徒弟,我正在與楚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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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事情,你暫且稍等片刻!”

於是轉頭對楚祀接著說道:“彷徨山之上,沒有無緣無故被逐出的說法,除非彷徨山有難,難道你不知道?”

“一日入彷徨山,終身是彷徨山上的人,被逐出這麼大的事,你就沒問你師父是為何?”

顯然王昭然聽到此事很焦急,更是讓他有些愁苦。

楚祀卻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反而對王昭然越發感覺到可惡。

“王昭然,你擅自劫法場不說,現在還跟本王提及彷徨山之事,當真吐蕃治不了你!”

王昭然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道:“哼,就你這吐蕃,早晚會被歲國或者荒蕪滅掉,如今的吐蕃根本沒有什麼能臣,剛剛那個孔來,我可沒看見上前說一句話,倒是那個叫王獻之的還不錯,但那也無濟於事。”

“一個國家,一個部落,看其所在的江湖就能看出你們部落的實力,在吐蕃沒有一個高手存活於世,哪裡提得上強國。”

“你在看歲國,再看荒蕪,高手大隱隱於市,一旦自己所在的國家或者部落有危險,都會主動出手,再看你們吐蕃,人才貧瘠,別說是老夫,任何一個江湖高手都可在你面前大放厥詞!”

楚祀聽著王昭然的話,心中怒火不斷拱出,恨不得一拳打過去,以消心中怒氣。

“王昭然,我父親在世你如果還敢這麼說話,本王才算你厲害!”

王昭然看著楚祀那弱不禁風的樣子捧腹笑道:“你父親?楚雲逍,二流貨色,你如果不下山,或許比你父親還要強,卻沒想到下山後當了王,如此低能,還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趕緊回你的王宮吧,你們的吐蕃危在旦夕,好好珍惜眼前的日子吧!”

說罷,轉身向安素走去。

楚祀見狀,不想就此離開,但事實如此,又如何爭辯,便灰頭土臉的倔強遠去了。

安素看他那不服的背影,想到了當時的自己,離開家鄉,遠離父母,到最後又不知比楚祀能強多少,他的背後是吐蕃,而自己的背後是仙歲。

一個是成立數百年的部落,一個是剛剛成立不到一年時間的仙歲,兩者如果有一戰,還不知有什麼樣的後果,還有什麼資格嘲笑他人,想想不由感覺到一絲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