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一切事物都有自身的變化軌跡,包括人,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而鶴軒的改變讓安素全完不知所措,難道權利與榮耀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本性?改變一個人的良知?甚至道德底線?

那日鶴軒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讓安素對這個世界,對這個歲國真正開始起了疑心。

三年後。

一切依舊,所有事物都好像按照原本計劃的一樣發展著。

皇城內,春意盎然,一切看似是那麼美好而又生動,但在其美麗的外表之下,卻仍然傷痕累累。

歲涯已經籌劃多年的進攻局勢,在這幾年中原地踏步,使他欲加感覺吃力。如今二皇子已經一十九歲,已經可以獨當一面,看著父皇日益憔悴,甚是堪憂。

這日在歲涯的寢殿內,歲醒前來看望他父親。

歲涯手中依然拿著那張地圖,依然與子闕在探討。

歲醒看了看說道:“父親,還在看地圖?可有什麼良策?”

歲涯低頭正在看著,突然聽到這聲音,心裡莫名的高興起來。

“是醒兒?”隨後抬頭一瞧,笑道:“果然是你,怎麼?不與右將軍好好練功,來這裡作甚?”

歲涯還是有些擔心他貪玩不肯練功,不肯吃苦,更不肯學習。

醒兒咧嘴笑道:“就鶴軒那個傢伙,幾年前或許還能嚇唬到我,如今我已經把他的那些功夫全部學來了。”

子闕慈母般的微笑:“二皇子果然機靈過人,聰穎異常,鶴軒大人的功夫只需要幾年,就已經全部學會,可喜可賀啊!”

可歲醒從小就對太監或者其他這類人感覺極度不適,聽他這麼笑,更是覺得有些不舒服,瞥了他一眼,沒有理他說的話,接著與歲涯說道:“父皇,我想我應該可以幫您解憂了!”

歲涯看了看他,目光有些迥異,說道:“既然你想為朕分憂,那麼你能做什麼,能讓朕信得過你?”

歲醒想了片刻,起身在寢殿內來回踱步,後來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父皇,我想到了。我可以改掉咱們大歲的制度,可以讓大歲的兵馬再升一倍,而且還能讓百姓積極響應,不再有抱怨。”

歲涯皺著眉頭問道:“哦?醒兒還有這個能耐?不妨說說。”

歲醒坐到父親旁邊,認真且嚴肅的看著他的眼睛。

“父皇,如今大歲的土地都是歸父皇所有,其他郡城的百姓包括皇城的百姓,每次想要多種點地,漲點收成,都要從地方官吏那裡逐步上傳,最後到皇殿內,也只有一些富貴人家才能得到真正的土地。”

“為什麼呢?正是因為富貴的家庭有本錢,可以上行下效,讓官吏有油水可取,自然而然批的地就會多些,父皇您最終見到的也就是那些人,從而使中低層百姓常年無地種,無地耕。”

“那麼,敢問父皇,徵兵徵的是哪些,難道是徵的富貴子弟?當然還是這些窮苦大眾,那這些人當然也就哀聲四起,不願徵兵了?這都是相輔相成的,您說的呢父皇?”

歲涯聽著他的解讀,越聽渾身越起勁,更是為醒兒這般洞察力萬分佩服,僅僅十九歲的年齡,居然就能看透這點,讓歲涯欣慰不已。

他點頭的說道:“你說的沒錯,之前父皇就想過這類事,只是還真沒有你想得透徹。那醒兒想如何改變?如有何讓百姓心甘情願?”

歲醒隨即又說道:“父皇英明,剛剛說的父皇應該早已知道。那麼兒臣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土地所有制。”

子闕皺著眉,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所謂土地所有制,就是將歲國的土地分發下去,每家每戶按照自家的住房面積來分發土地面積,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土地,就會有不錯的收成,有了收成,他們也就有了幸福感和滿足感,自然而然父皇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而在期間可以多加一條,凡事所要土地者,家中有入伍的,還可再獎賞,多少由父皇決定,這樣一來,百姓的疾苦解決了,徵兵還會更上一層樓,而且百姓會非常樂意。”

“父皇您說呢?”

歲涯聽他這番話頗有道理,可是執行起來恐有難度。

他深邃的眼神看著歲醒,語重心長的說道:“醒兒你說的辦法很好,也是朕沒有想到的,但是這種辦法想要推廣,並且實施是很難辦到的,既然你想做番事業,有所成就,那麼你就去做吧,明日早朝,朕會告訴大臣們你的意思,並且朕會讓你去執行。”

“但是,如果時限一過,你沒做到又如何?”

歲醒看著父親那真摯的眼神,拍著胸脯說道:“父皇放心,給兒臣一年的時間,定會把此事辦妥。”

子闕聽見後捂嘴悶樂,歲醒看著他厭惡的很,並沒有說什麼。

歲涯說道:“你知道子闕為何發笑?”

歲醒其實不在乎,但是父親這麼問,他想了想說道:“兒臣不知,像是此等笑在往常,算是嘲笑皇室宗親了,應該斬殺的。”

歲涯聽他如此說,大笑道:“呵呵,醒兒對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