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率桑與古祭祀回到王殿後,來到書房,他還是有些不安。

他在想:如果王澤虎知道十里長鎮發生什麼不肯去,又當如何?正在他焦急萬分的時候,古祭祀匆匆來到他的書房。

“王上,王澤虎那邊已經有所行動,剛剛安插在他府邸邊的暗哨發現,王澤虎已經派人去十里長鎮打聽了,如果知道此次王上派他過去事出有因,而且還是這等事,會不會有什麼.....”

古祭祀話未說完,阿率桑立即說道:“快去派人將此人攔住,是殺還是如何,你看著辦,萬萬不能讓王澤虎知道。”

“還有,攔下此人後,讓咱們的人回王府報信,就說他們派去的人在十里長鎮有所耽擱,他是他的朋友,怕延誤資訊特地回去的,其中緣由,你自己想,本王現在無暇管這些事,下去吧。”

古祭祀聽後,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立馬著人去辦。

而十里長鎮到底發生什麼?為何讓阿率桑如此緊張與恐慌,要從一年前說起。

一年前。

十里長鎮的一家小酒館內。

在這座城裡,一般分為兩種人,一種是荒蕪本地人,這種人居多。另一種是從外界逃荒過來的,這種人也不在少數,不同種族的百姓在這裡生活。

之前王澤虎把這裡梳理的非常好,井井有條。可王澤虎一走,這裡就又恢復了原貌,魚龍混雜之地,更是有些腌臢不堪的地方。

“你們知不知道現在什麼情形?”一個大鬍子老者,在一張桌子旁吃著花生米,侃侃而談。

“外面的情形?這有什麼好說的,現在兩王一皇相處的很融洽,三方往來也沒什麼說的,還能有什麼情形?你這老頭,是不是又要胡言亂語?我可不信你這一套。”

“什麼叫我胡言亂語,幾年前吐蕃力挫歲國的事,你們不是知道的?”老者越說越起勁,在一旁的幾個年輕壯漢,不以為然,因為這個老頭一直裝瘋賣傻,經常在十里長鎮胡說八道,信口開河,一會說荒蕪快完蛋了,一會說吐蕃快遭殃了,一會又說歲國快大難臨頭了,讓街裡街外的鄰居,甚是心煩。

“老頭,前些年的事情,你總提它作甚?”壯漢們喝著酒,看著老頭。

“哎,你們真是一群刁民,整日就是胡吃海塞,根本不懂現如今的國家大事,還笑話我?”老者不屑的吃著花生米,嘴裡嘟囔著。

其中一名壯漢不樂意了,上前把愣了一下他:“你這個老頭,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哥幾個在外做完長工好不容易出來消遣下,你可倒好,一直在這裡說個沒完,而且說的都是些廢話,還說我們胡吃海塞,小心我一拳悶死你。”

說罷,幾人大笑一番。

老頭看著他的表情也冷冷笑道:“呵呵,咱們現在是生活在荒蕪中,如果荒蕪馬上快完蛋了呢?你們還能如此悠哉的吃著酒?笑話。”

壯漢好奇的湊過去問:“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就完蛋了,這些年來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哪件事應驗了?無非就是那場吐蕃與歲國的交戰,你.....”

話說到這,壯漢有些哽咽了,他喃喃自語道:“還真別說,這些年所發生的的事,想想你說的還真有點貼邊,那你說說今天又是什麼意思?”

老頭嬉皮笑臉的看著他碗裡的酒說道:“你那得給我來壺上好的桃花釀。”

壯漢一聽,這有什麼,立馬讓小二上來兩壺上好的桃花釀說道:“就算你說的瞎話,也當老子伺候你一把了,怎麼說也上了年紀。”

老頭抿了口酒讚歎道:“哇,好酒。那麼好,所謂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那我今日取你酒了,就當賣個人情也無妨。”

“你可知道數年前在十里長鎮的王澤虎?”老者細聲細語的說著。

“當然知道,你不用這麼小聲,在這座城池的百姓都知道此人,王大人乃是義薄雲天,做什麼事都是好樣的,尤其是對我們這些逃荒人,更是關愛有加,沒什麼可挑的。”

老者笑道:“可你知道他是歲國人?”

壯漢也笑道:“你以為百姓的眼睛是瞎的?當然知道,而且人家王大人早就說明自己的身份了,這次去荒蕪當官也是為了自家的安全,同時也是為了荒蕪王的熱忱。”

老頭聽著他說的話點點頭:“看來,你還挺了解他們家。那你知道他是歲國的細作嗎?”

這麼一說,飯桌上的許多壯漢都瞬間肅靜了起來,懷疑的眼神看著老頭。

“我說老頭,你可不要瞎說,這話被當官的發現,是要殺頭的。”壯漢也突然小聲的說起來。

老頭摸了一把鬍子說道:“這就是我剛才要悄聲說話的原因。”

“王澤虎的家室很難查到,但是我查的一清二楚,王澤虎的祖先就一直在荒蕪駐紮,而且深入敵後,就是為了瞭解荒蕪的一舉一動,就是長年在荒蕪的暗哨。多年來,王澤虎收集的情報能堆積成山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