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靈廷的大小,冬馬的靈壓完全可以覆蓋,所以冬馬隨時可以探測到藍染的行蹤。因為不知他來這裡的原因,冬馬也就一直留心感知著曼陀羅傳輸到他腦中的資訊。

包括藍染和他們的對話,以及藍染和綱彌代時灘聯手將族人全滅的畫面。

我這是……被搶人頭了?

短短几秒之內,你可以在冬馬的臉上看到許多種表情……

你好,我是藍染,聽說你想陷害我,所以我主動來犯罪了。

冬馬彷彿在腦中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他們倆是出於什麼原因而聯手,冬馬不得而知。他反倒是很好奇,殺掉這些人的罪責會算在誰的頭上。

於是冬馬繼續監聽著他們的談話。

“交易完成了。”

藍染說道。

綱彌代時灘走到了家主旁邊,在他的衣物內,翻找出了家主持有的信物,有了這個信物,他可以隨意前往族中的任何重要場所。

“你之前不是說在你拿到崩玉之前,是不會出手的嗎。”

時灘身上的衣物沾染了一些鮮血,他有些嫌棄地將外衣脫下扔到了一邊。

“只要達到了目的,這些細節是不重要的。”

藍染說道。

“那麼,回見了……綱彌代家主。”

他們倆之間短短几句的交流,就讓冬馬理清楚了大概。

所謂“交易”,應該就是和崩玉的下落有關,這是綱彌代家能帶給藍染最有用的東西,而時灘則是憑藉這一點,希望藍染幫他登上家主之位,除掉所有的礙事者。

兩個原本不應該有什麼交集的人,竟然會走到這一步,實在是出乎冬馬的意料。

不過好在還有時灘這麼一個安慰獎,冬馬也不至於白跑一趟。

藍染在跨出綱彌代宅邸的大門時,又停住了腳步。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內心中湧出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該形容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

藍染回頭望了望黑暗中的這座宅邸,竟然覺得有些遺憾……

就如同錯過了什麼一般。

即使他再怎麼算無遺策,也不會知曉所有的秘密吧。

察覺到藍染的身影已經走遠,冬馬便動身去跟上了綱彌代時灘。宴會的現場只是簡單地清理了一番,憑藉藍染的手段,殺掉這些人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所以他們連聲慘叫都發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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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彌代時灘手持著家主信物,立刻吩咐了族中死士,將舉辦宴會的院落封鎖了起來,不準任何人靠近,包括他們在內,理由則是在商議重大事務,靠近者殺之。

而他第二件要做的,便是前往映像廳,修改錄影。

於是只留下了他自己一人在這裡,只不過,他似乎沒有急著馬上做出修改。

而是……先搜尋著阿烏拉的蹤跡。

隱藏在黑暗中的冬馬皺起眉,十分不悅。

一陣冷意突然襲來,綱彌代時灘竟然沒來由地感到了恐慌,他趕忙扭頭四處看了看,然而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就在他有些放鬆的時候,一把冰冷的刀刃突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冬馬掀開了斗篷,露出了身影。

“你的眼神我很討厭,知道嗎?不要那樣子看她。”

綱彌代時灘睜大了雙眼,震驚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後悔沒有先去拿豔羅鏡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