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一切都是我的錯,您懲罰我吧,是我害的大師兄如此。”

梅記賡跪在譚世仲面前,蘇澤的答應令他欣喜,卻也不敢忘罪名。

譚世仲到現在依舊是那副嚴厲的表情,儘管已經知道事情經過,不是蘇澤的錯,也並非真的是同門相鬥。

可梅記賡有錯,鄭耀成有錯,蘇澤同樣也有錯,都有些讓他失望。

譚世仲沉默著不說話,這時財叔在一旁走來,看了眼蘇澤和屋裡手忙腳亂的譚小白四人,開口說道:

“師兄,目前重要的還是兩個孩子的傷勢,懲罰日後再說吧!”

聞言,譚世仲目光從梅記賡和蘇澤身上放開,看向破碎的房門處。

沉默著…沒有多久時間,阿發和溫常玉抬著鄭耀成慢慢走了出來。

譚小白走在前面,小臉上帶了些輕鬆,示意著阿發兩人注意腳下。

“阿成怎麼樣?”

幾人走到這邊,財叔迎了過去,看著一臉鬱悶的鄭耀成問向小白。

聞言,譚小白看向財叔等人,臉上雖是輕鬆,不過還是嘆息道:

“沒什麼大問題,髖關節脫位,胸前肋骨骨折,不過好在沒有傷及內臟,沒造成肺臟損傷和內出血。”

“那就好…”

骨折也是大問題,不過有譚小白在,加上鄭耀成身體素質好…

總歸來說,並不是致命問題。

“爸爸,阿叔…我先去處理大師兄的傷勢,你們可別怪阿澤哥。”

譚小白看向肩膀,以及胳膊上帶有淤青和擦傷的蘇澤有些心疼。

說著話,她看了眼擔架上閉眼鬱悶的鄭耀成,柔聲提蘇澤求情道:

“剛才大師兄都跟我說了,這不關阿澤哥的事,不完全是他…”

“好了,你先去治療阿成吧,這裡的事情怎麼做,不需要你教我!”

譚小白話未說完,一直沉默不語的譚世仲打斷她的話,語氣嚴厲。

見爸爸如此,譚小白有些委屈…,她覺得爸爸真是小題大做了。

只是她還未繼續開口求情,擔架上閉眼的鄭耀成,抬眼吭哧道:

“師父,這不關阿澤的事…”

聞言,譚世仲偏頭看向眉頭微皺的鄭耀成,反而更加的惱火道:

“你以為你沒錯嗎?錯的只是他們嗎?等你傷好了一樣要受處罰!”

譚世仲前所未有的嚴厲,把也準備開口的溫常玉,嚇了一哆嗦。

擔架順勢顫抖了下,把原本被訓斥而情緒低落的鄭耀成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