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是焦急的,目光是興奮的,動作是激動的,居然拉上了夏月的手往牆角走。

翠兒傻眼。

夏月微微蹙眉,有些不適應。她和郝心蓮之間可不是朋友關係,而是仇人。

目光淡淡掠過,赫然發現她脖子上面有一道被人掐過的印記。印記看起來有一段時日,已經不再發紅而是略顯褐色,是傷勢逐漸好轉的跡象。

郝心蓮壓低聲音,急急問道:“那事兒怎麼樣了?”

夏月面無表情:“你應該早就知道。”

郝心蓮想問的自然是那方手帕秦墨白到底收下沒有,雖然秦墨白當時收了手帕,也只是為了證明秦筠竹在瞎說,而非因為郝心蓮的心意。

那件事後秦墨白沒再提及手帕,但閉著眼也能知道最後下場,一定是棄了。

郝心蓮嗤笑一聲,目光中的亮意一點一點消逝殆盡。拉著夏月的手掌僵了半響又緩緩鬆開,唇角扯出一抹悽笑:“是啊,他怎能看上我?是我奢望了。”

“……”

半響,握著藥包的手緩緩舉起:“夏月,你知道這是什麼?”

夏月安靜望著她。

郝心蓮忽然手指用力一握,被草紙包著的藥包表面立刻裂開,一朵小小的紅花黯然落下。

夏月驚訝:“紅花?”

“對,就是紅花。”

郝心蓮面如死灰,一隻手輕輕撫上肚子,目光柔和言語卻冰涼:“我懷了表哥的孩子,他不讓我打掉,說這樣才能更好玩。哈哈……”

玩?

懷著孕還玩樂趣,玩不好是會出人命的吧?

一屍兩命。

夏月腦海中不可描述的畫面一閃而過,瞬間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郝心蓮喃喃道:“我嫁給他就是供他玩耍的,人命什麼根本不重要。”

夏月抿唇,輕聲問道:“你過得不好是不是?你脖子上的印子是不是被他掐的?”

“你看到了?哈哈。”郝心蓮笑著伸手摸了摸脖子,“我早就和你說過,他就是個魔鬼,最喜歡虐待女人,我嫁過來三個月,在床上已經被掐暈三回。”

“……”

她雖然笑著說話,但聲音中明顯帶著顫抖和恐懼,“我想再有一回,我就該下地獄了吧。”

翠兒在身後急急道:“小姐,你忘了少爺吩咐過不許你往外說,不然會弄死你的。”

郝心蓮輕笑,“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又覺得我離死又有多遠?”

嘶啦!嘶啦!

她索性把狹窄衣袖撕開,露出兩截小臂。

葉籬輕輕把頭偏向一旁,夏月一直盯著郝心蓮的手臂,目光灼灼。

眼前這兩截小臂已經看不清面板本色,上面佈滿傷痕,有些紅紫一片,有些破了皮,還有些結了痂,慘不忍睹。露出來的地方無一完好。

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翠兒站在郝心蓮身後嗚嗚哭著,“嗚嗚……我家小姐命不好……求求你們,千萬別把我們出來買紅花的事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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