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話音剛落,夏月眉眼中立刻飛出一抹喜色。

巧了,這和今上午聽到那人口中說的女人相似度百分十八十,有戲。

葉籬微微抬頭,眉宇間是一貫的清冷:“我說過銀子不是問題,但我要先看到人。”

“好嘞!公子,您樓上請。”

老鴇最喜歡聽土豪說這種話,喜滋滋領著二人就往二樓去。

中途遇上樓下一姑娘要上樓,經過時彎起故意胳膊肘想碰葉籬胳膊,可葉籬不經意一側身,去拉身後“小書童”的手,姑娘的胳膊肘便碰到了樓梯扶手上,硌得生疼。

“嘶……”

姑娘一臉懊惱,秀眉緊蹙想罵人,卻被老鴇呵斥一聲:“趕緊滾,就你這雕蟲小技還想撩撥公子,還是去床上再練三年回來再說。”

姑娘紅著臉,跺跺腳氣走了。

老鴇笑著給葉籬賠情道歉:“公子對不住,衝撞了您大駕真是冒昧。”

她望望兩人牽手的親暱模樣,笑了笑:“對於公子個人嗜好我本不該多管閒事,但是涉及到我這裡的姑娘安危,這我就不得不多說兩句。”

“說。”

“我只是先把話說到前頭,得罪了。這姑娘雖然年齡略大心智差些,但公子可不能為了尋刺激把她給我毀了,我還指望她幫我賺銀子呢。”

夏月聽得耳根子發熱,要不是臉上抹了粉底,她真擔心自己的臉蛋紅成了猴屁股。

不光怡紅樓裡的姑娘思想開放,連老鴇都很強勢。這話字裡行間把葉籬當成前來尋龍陽戲鳳雙重刺激的情場老手,重口味哇,卻不知她這個小書童是女兒身。

不過葉籬很淡定,“好。”

“成嘞,公子這間上房先歇著,我這就去喊她過來陪您。”老鴇笑吟吟把兩人領進一間閨房內,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她剛一走,夏月便癱了,用手甩甩額頭,“好熱……”

能不熱麼?

怡紅樓內處處是暖爐,而她身上穿了兩件棉衣。在外面感覺不到冷,在屋裡就熱的不行。

就算再熱,現在還不能脫,儘管鼻尖上已經冒了一鼻子汗。

葉籬有點心疼,用寬大的袖口幫她扇著風:“等會兒我動作儘量快些。”

“好。”夏月又道:“不過我不重要,還能堅持,咱們還是以救人為主。”

這間屋裡也放了暖爐,她乾脆過去把窗戶開啟一些,方便熱量往外擴散。外面長廊內沒有爐火,溫度適中,比屋裡舒服多了。

“先生,如果老鴇領來的這個女人是石頭娘,那我們怎麼做?”

葉籬則在屋內椅子上坐下,“當然是先離開再去報官。”

“可是萬一我們一走,她被要求接客怎麼辦?”

夏月現在心裡很為她的處境擔憂,本身是個傻的,而且還身不由己,簡直一點自救和保命手段都沒有,真讓人太揪心。

葉籬略一停頓剛想說話,她忽然眼前一亮。

“要不然,等會兒她來了,若是能對的上號,你就說要把她包場下來,告訴老鴇不許她接客,然後咱們再去告訴林大人派人過來解救,這樣好不好?”

葉籬好笑地看著她,“你又沒來過青樓,怎會懂得包場之說?”

夏月訕訕一笑,“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我當然是聽別人說的。”

其實這是她從電視上看到的,裡也有,就留下了印象。不管怎樣,只要先幫石頭娘保住清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