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街上僱了輛馬車,直奔碼頭倉庫。

前幾日佟掌櫃派小夥計過來傳信送貨,是時候去解決一下了。

夏月照舊在碼頭不遠下了車,看門的大狼狗吠聲頓起。不過這回聲音小了一些,狼狗尾巴也唰唰唰擺的歡快一些。

看樣子是還記得她。

溫掌櫃溫青聞聲犬吠連忙迎過來,得知夏月為貨物而來,主動安排人手幫忙送貨。

他每天事多繁瑣,根本不記得夏月的貨物是從哪艘船隻運過來,就連其它負責人也是一樣。碼頭的負責人並不只負責倉庫,還有很多船隻送過來的貨物需要直接運到各處,或是中途換船轉貨,都需要過問。

但溫青現在對夏月格外高看一眼。

夏月笑著謝過,點了貨物數量,親眼看著布匹被工匠們裝到送貨的馬車上,緩緩駛出碼頭倉庫,自己也很快跟在後面離去。

盈裳閣這半個月的客流量空前高漲,就算是賣披肩那會兒也比不過現在。

放眼遠觀,鋪子裡面熙熙攘攘黑壓壓一片,就連門外都站滿湊熱鬧的人。

這人啊,有一個怪癖,就是喜歡盲目跟風。哪裡熱鬧喜歡去哪兒,人家做什麼也喜歡跟著做什麼。

賣披肩是,現在賣布亦是。

再反觀不遠處的蓮儀閣,門外清清冷冷,估計裡面也好不到哪兒去。真的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夏月沒覺得郝心蓮可憐,做生意本來就有風險,本來就有紛爭,若是連這個心態都擺正不了,那就說明不適合做生意。

盈裳閣門口被圍,送貨的馬車過不去。

鋪子外面等待的人們眼尖,立刻看到車上面裝載的新布匹,頓時心情激動起來:“咦,這是來新貨了麼?”

“真好,等會兒進去可以好好挑挑了。”

“是啊,我聽說上回那批布剛到,其中兩匹就被人拿了,渣都沒見著。”

“……”

夏月有些無奈,大聲喊道:“眾位,能不能先讓讓,讓貨物先進門?”

聲音落下,包圍的人群很快從中間擠出來一道小縫,佟掌櫃的身影隨後出現,笑得滿面春風。

“夏姑娘,你可算是來了。”

“麻煩大傢伙先讓讓,這回的貨不少,足夠大家細挑。”

“……”

人群這才逐漸散開,卸貨的工人把布匹一一抬進布莊。

佟掌櫃忙裡偷閒去清點數量,一張老臉笑成了一朵花,“客人們都說這批布料從未見過,品質好上檔次,讚不絕口吶。”

“說明佟掌櫃有眼光。”

“哈哈……並不是,而是因為夏姑娘厲害。”

“……”

一番算計,幾千兩銀子到手,夏月心裡也美滋滋的。

“不知道佟掌櫃發現了沒,現在滿大街有不少佩戴披肩的女子。”上回只見郝心蓮戴過,旁人還真就沒碰到。可是現在,突然多了好多人。

披肩的流行,基本是就是風一樣的速度,說興就興起來。

佟掌櫃略一頓,“說起披肩一事,我不得不多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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