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謊言安慰》(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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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謊言安慰
回來後,我越發覺得是韓冰說的那麼回事,儘管自己不願相信,或者說仍抱有不是那樣的希望。於是找到小娟,想跟她聊聊,可能還想讓她否認這些說法,哪怕是安慰也好啊,因為我的心好像真的快要崩潰了,剛才在韓冰面前好像是強撐著的,以免讓她笑話。
然而小娟並不知道,所以她見我回來了,依然跟平時一樣笑嘻嘻的衝我打招呼說:“回來啦!”
“嗯,回來了。”我回答著。
“你那美女同學兼跨國企業的服裝設計師回去啦?”她又問,但那笑裡好像多了某種嘲笑似的。
我看了她一眼,依然說:“哦,是啊,她說她晚上可能要加班,所以先回去了,我送她上了車,自己就回來了。”
“你不說她是什麼設計師,設計師你還介紹給我哥,明知道她眼光高還來介紹,這不是有點在耍我哥嗎?而且還在什麼跨國企業做,什麼她身上那條裙子也出自她自己之手,不過你說得好像挺不接地氣,也有點虛吧?嘻嘻嘻嘻!”
本來自己心情就已經很糟了,再聽這些,尤其是她的笑,簡直讓我想衝她發起脾氣來:“你什麼意思啊你?人家本來就在跨國企業做設計師,不信你自己可以去莎城看看呀!雖然她今天穿得那條裙子,她告訴我不是她自己弄的,但人家確實有成品出現,去年回家過年就穿一套,那時尚和新穎以及新潮絕不比商場裡賣的差,甚至都不比在T臺上展示的那些大師的遜色哪!我也畫過草圖,你不說挺好的,不比專業的差嗎?而且她還學過。”
見我說了這麼一大堆,而且都有點發脾氣了,小娟自然有些尷尬和不安,忙陪笑說:“我,我也只是說說笑,開開玩笑嘛,你怎麼就生起氣來了呢?”她說著還拉住我的手,在手裡揉了揉,彷彿知道我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會這樣。
這反倒讓我愧疚起來,我也知道自己不是因為小娟說的話而煩躁惱怒的。我忙回應的雙手握緊她的手,解釋說:“其實我……吧,也沒生什麼氣,只是說的這些都是實事,並沒有替她胡亂吹什麼牛,而且人家的確專門學過兩年,我都會畫草圖了,何況人家還學過兩年呢!”
“是是是,我說錯了,您老別生氣了,小的給你陪不是總該行了吧?”小娟帶點搞怪的抱拳作揖。
我見她這個樣子,不知是哭還是笑,正由於這種哭笑不得的情緒讓我復又惱怒起來:“你是有搞怪以及開玩笑的心情,因為你於小娟多幸福,心情多好,多快活啊!可你有沒有想過別人呢?真的我現在連哭的心情都快沒……。嗚嗚……。”我說著便泣不成聲起來。
小娟仍舊像以往那樣將我擁入懷中,彷彿我並不曾發脾氣數落她一樣。
這讓我又一陣愧疚,俯到她肩上抽泣得更傷心了,還哭訴著向她道歉:“姐,對不起,我,我不該衝你發脾氣,但我……。”我說不下去了。
但小娟卻笑呵呵的,手還輕拍著我的後背,好像我還是個在她手裡上幼兒園的孩子:“哈哈!咱家玫梅又想那林業了,看見我和劉成在一起幸福恩愛,心生嫉妒啦!等他出差回來,一定讓他好好補償給你就是,到時就輪到我和劉成羨慕嫉妒恨了,知道嗎?現在難受也沒用,他人在內蒙古,又不……。”
沒等小娟說完,我就從她懷裡起來了:“他真的去了內蒙嗎?真的在出差嗎?還是他為了我而打傷了那色狼,甚至是把他給結果掉了,所以他逃了,或者他……?”
“白玫梅!你到底胡說什麼瘋話哪?啊!”
我還未說完,就被小娟嚴厲喝斥住了,“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瞎捉摸什麼呢,他不就是沒給你聯絡嗎,而且人家去之前就打過招呼,說那邊可能沒有訊號,你還叫他怎樣,就陪著你夠了,不掙錢生活了?而且他去了還不到二十天,你就這樣了,那以前沒有手機和網路,怎麼辦?難道兩個人就整天廝守在一起,不分開了嗎?以前寫封信都要一兩個月才能收到哪!他可能真的有些心結一時半會難以解開,我之前就說過你若真的等不了他了,就出息點,徹底將他翻過去,別整天這樣疑三疑四,自尋煩惱,自己嚇自己。你說你這段時間除了上班的幾個小時外,你哪一天不是魂不守舍,鬱鬱寡歡啊?”小娟似乎特別生氣,狠狠的將我數落了一頓,說完她便說她還是有事就揚長而去。
我一時又覺得是自己聽了韓冰的話而想多了,然而一會兒又想起大誠說他那位朋友的遭遇。我現在終於明白那就是林業哥,儘管他說是幾年前的事了,又說是那朋友早以與他女朋友結婚了。這只不過是大誠在我這兒欲蓋彌彰罷了,或者還有願望和希望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小娟的房裡回到自己和小華的房間的,只是進了門老遠就撲向自己的床,埋頭痛哭起來。我哭著哭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似乎是失去了知覺一般。
當我醒來時發現他們幾個都在身邊,小娟、大誠、劉成,還有小華,而且好像還挺著急一樣。當見我醒了,大夥都很高興的鬆了口氣,又聚攏過來慰問著,甚至小娟都有點喜極而泣起來,說我這樣把她嚇死了。
我這才發現這是醫院,並且自己正在打點滴。我忙問自己這是怎麼啦?怎麼又在醫院?並努力回憶自己到底怎麼回事?但大誠卻告訴說,我沒什麼事,就是身子太弱,下午又在太陽底下陪韓冰烤太陽吧?所以有點輕微中暑,便昏睡起來。嚇得小娟連忙把我送到醫院,並叫來了他。他還責怪的數落著我:“真是個蠢丫頭,你這大熱天的,你們倆是神經病嗎?溜什麼馬路,別人躲都來不及了,你們倆倒好在外面烤太陽,這不是神經病又是什麼?”
我聽他這樣說自然是很不服氣,也很生氣,心說:“自己都病了,才剛醒過來,他就來罵人,他以為他是誰呀?要不是林業哥我肯定都不會認識他的。”我想著眼淚就出來了,我也知道他是因為擔心我才這樣說的,但自己還是覺得委屈,甚至有點兒憤怒,於是用被單蒙臉哭泣來抗議,也不僅是抗議,而是一種悲從心來的感覺在作祟。
我知道這還是源於林業哥和他所處的處境。我現在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咫尺真相了,彷彿只隔了一層薄紗的距離,而且只有一個真相,並非像韓冰說的有“或者”“也許”等多種可能性和不夠肯定的答案,因為大誠其實已經告訴我了,他說他那位朋友不願逃,也不想逃,覺得逃得過一時,也逃不過一世的,那麼林業哥……。想到這,我腦海裡總是一片空白。
小娟早已和她哥吵起來了,為他說的那些話而把我說哭了。但他們吵了什麼,我卻一句都沒進去,甚至都沒聽見,只沉浸在自己的哭泣裡和思緒裡。最後看我都矇頭而哭,他們才休戰。
小娟又把我擁到懷裡,說:“我們都知道你這是心病,但心病還得心來醫呀!可他……,唉。”小娟安慰的拍拍我,挺無奈的,可她分明是有話沒有說出來的樣子,而且好像是受了什麼示意才沒有說的。
我淚眼朦朧的在小娟肩上瞄了一眼大誠。他看見我在瞄他,目光立即有些許躲閃和拘束。這讓我更加肯定了就是那麼回事,而且也明白了他對整件事都一清二楚,說不定都看過林業哥了。他似乎也看出我瞄他的意思,甚至可能都看出我心裡在想些什麼,所以準備離開,還示意讓小娟也跟他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