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特色蛋糕

胡思亂想中都已下到了樓梯,由於頭腦不在這,下了樓梯竟不知道往哪裡走。

正在猶豫時後面跑來一人,聲音有點著急,但蠻喜悅的:“怎麼跑這麼快呢?這麼想跟我回蓉城吃大餐啊?呵……!”闊少興致勃勃地說。

我卻不知道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望了他好一陣。

直到他再次說話:“怎麼了,不認識了?還是有,心事?”

“哦,沒,沒有啊!只是我今晚有些累了,想早點睡覺的,而且今晚不知道要不要加班,我昨天下午就請假去了江城,早上上班也遲到了,晚上別人都加班,你又不加班,那也太過分了吧?”我還是在婉拒他的邀請,雖然感覺這麼做挺對不住他的,畢竟他對我夠好的,夠用心的,但我腦子現在真的挺亂的,想好好想一想,理一理自己的心緒。

他沒有說話,卻陪我踱了幾步,好像也在思考著什麼,最終他還是問了:“你這次去有,我是說你跟他有結果沒有,他還是不肯回頭嗎?”

我抬頭看了他一下,好像挺丟臉的,畢竟拒絕他,卻最終想著林業哥,而林業哥卻那麼對我,現在他還這麼問,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是,他不願回頭,而且這次我們倆徹底拜了,可能……可能,我們倆真的是沒有緣分吧?不然以我們的感情和他的為人,我們不應該是這種結果的。”我苦笑著,好像也只能這樣跟他解釋,跟自己解釋,可我感覺我眼睛還是有點溼潤了。

闊少看了我一下,眼神裡滿是心疼,好像有一種很想將我擁入懷抱的感覺,但他還是沒有這麼做,而只是在我肩上輕輕的拍了幾下,嘆息道:“是啊,緣分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的,強求不來的,但是,我是說有可能,可能他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和原因呢?我雖然不瞭解他,我是說雖然不認識他,但他一定是很好的人,不然你也不可能這麼愛他,所以他也不可能是那種始亂終棄的男人嘛。玫梅,想開點啊,其實真沒什麼大不了。其實不瞞你說我也失戀過,那種感覺我知道,可是想到她可能真的不屬於你,不然怎麼會因為某種原因而輕易的分手呢?你說是不是?”他說得很小心謹慎,生怕觸發我的傷心,卻又不得不幫我分析和安慰我。

聽他說的這些,我覺得自己挺可悲的,因為他說的某種原因,在我這兒根本就沒有,林業哥說他註定給不了我原因,我低頭自嘲的笑了一下:“其實他沒有給我任何靠得住的原因或理由,昨天我追問他分手的原因,今早他送回我車站時,給我留了張紙條說他註定給不了我原因,好像硬逼他說出什麼原因來,都不是真正的原因,所以他不願用假的原因欺騙我。”

聽我這話闊少明顯有些驚訝,站住腳看著我,但我總感覺他有故意為之的嫌疑,我知道這是我的錯覺。

“這,這是什麼意思,什麼邏輯?”

我搖搖頭:“可能這就是你說緣分吧?有些人能結下不解之緣,而有些人則分手都沒有原因,也找不到原因和理由,就是不想在一起了,就是厭惡你了,當然他可能說不出已經厭惡我的話來吧?畢竟我們一直都很要好的,兩家大人的關係更是不錯,所以在此之前我們都是以類似兄妹的關係相處,直到我們漸漸長大,這種關係才發生微妙的變化,有一天晚上他說喜歡我,很久以前就喜歡我,並吻,吻了我。可現在他卻早就後悔了,他說他不應該破壞掉當初那種純潔的兄妹感情,使我們之間情感變得複雜了,他又想回到當初那種單純的情感裡去,可我的心卻再也回不去了。好像什麼他都由決定,由他主宰,而我只有被動接受的權力。”我說著這些時,聲音漸漸哽咽,到最後竟泣不成聲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對他控訴林業哥這些,難道真的把他當做知心朋友了吧?

我都不知道他手什麼時候放到我肩上安慰的捏了捏:“好了好了,別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今天過生日本來要開心的,怎麼能這麼哭哭啼啼呢?而且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別再想了,讓你馬上忘了他,走出來你肯定做不到的,但我們可以努力盡快走出來,生活還要繼續,而且還要更美好,更充實,這樣才對得起自己和愛你的所有人啊!走!我現在就帶你努力去,咱們先去看場喜劇電影,然後再去大吃一頓,保證讓你把傷心、委屈 、煩惱等不開心的事忘卻一大半哦!”說罷,他不由分說就拉著我往他停在不遠處草坪上的黑色小車跑去。

到了車邊又拉開車門把我推進去,再甩上車門,自己再繞道駕駛室,再關上。一系列動作最多十秒鐘,等我反應過來時車子已經到了前面大廈前了。

我們最終沒有去看什麼喜劇電影,因為我沒有那種心情,所以出了集團我就說不想再看電影,昨晚我就讓他陪看了場電影,如果再看去電影的話,我不知道會不會更傷心,而且我餓了,所以還是先吃飯吧!

“好好好!只要你說話,我一定照辦!吃完飯後,我帶你去我家,那裡還有一個小蛋糕,是我從歐洲專門給你帶過來的,聽說風味挺獨特的,等會咱們倆一塊兒品嚐啊!其實我這次就只給你帶了這麼個蛋糕,給你帶其他東西,你都不肯接受,我還得想辦法轉送給別人,有的東西倒好轉送,可有的東西是根據你的獨特氣質而量身訂製的,是不能轉送的,你又不肯接受,我只能把它們收藏起來。其實那些東西都不值什麼錢的,就是我作為朋友一點點心意和表示嘛,你固執的連這點心意都不願接受,其實讓我心裡挺不是滋味的,感覺我與其他朋友不一樣似的,我倒是想區別於你別的朋友,可你又不接受我。”他邊開車邊抱怨我這些,好像挺無奈的,也挺傷心的,最後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也沒怎麼轉臉看我,挺生氣似的。

我還不高興呢,說要我開心的,結果他自己還生氣起來了,還抱怨這麼多,叫人家怎麼開心嘛,又知道今天是人家生日,還抱怨這些,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難侍候。我心裡想著這些,眼睛不住往左邊瞟了一眼,沒想到正撞上他的目光,由於心虛忙低下頭。

他卻笑了:“是不是心裡在罵我,這麼緊張。”我立即激烈否認:“誰罵你了?誰罵你了?別自做多情,我可沒心情罵人。知道人家今天過生日,而且本來就不開心,還勸人家過生日要快樂,結果自己倒還來惹人家不開心,都搞不懂某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了。”說罷我還翻了一下白眼,眼睛也望向窗外,一副不再理睬他的神情。

闊少看我真生氣了,明顯有些緊張和尷尬:“玫梅,我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讓你把我當成正常朋友而已嘛,送你什麼禮物,你接受不就行了嗎?不要把我看成一個另類,其實送你的那些東西都不值什麼錢,跟你們朋友間、同事間禮尚往來是一樣的嘛。如果你小娟姐和劉成還有你那同學韓什麼的送禮物,你難道也不接受嗎?”

他簡直把我說得無言以對了,由衷佩服他現在的國語水平,看來以後他要給我什麼小玩意我還必須收下,不然這位傲嬌的闊少要生氣跟我絕交了吧?自己不就是這樣的口頭禪嗎?但願他別送我什麼貴得咋舌的東西,可是像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送我們這樣檔次的東西呢?他剛才還說一些還是量身定做的,那價格能便宜嗎?

若都像我這樣不識貨倒好,可偏有像韓冰那樣的超喜歡,又極為關心他們有錢人的那些玩意兒,她們自然識貨,那她們看到了不被傳得沸沸揚揚才怪呢,恐怕又說什麼:“你看這不是還是入俗套了嗎,我還以為她會將清高裝到底呢。”如果她們看見了肯定會這樣說的,而且我收下他那些對於我們來說價值連城的東西幹什麼?還得禮尚往來,可自己回贈得起嗎?

唉,有個富豪朋友真是難為我小小打工妹了。

我沒有再說什麼,好像都沒什麼值得辯解和反擊的了。

從酒店吃完飯後,他就帶我回他蓉城的家了。

我說玩會兒就送我回來。

他也沒有明確答應我,說玩會再說,還問我什麼我為什麼還沒去呢,就想著回來,難道他家裡是什麼龍潭虎穴?他說這話時臉上也沒有什麼笑容。

我望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看樣子今晚又得在他那兒過夜了,雖然他家的客房超大,也超豪華,睡在床上就跟睡在棉花裡一樣舒適、暖和,但不知為什麼我一點都不喜歡,一點真實感都沒有。到了他家裡我還是像第一次拘謹而緊張,也不是我刻意做作,就是看到那些富麗堂皇的東西便莫名的緊張起來了。

見我跟第一次來似的,他就諷刺我:“白小姐歡迎參觀我家,還望多提寶貴意見及建議哦!”我白了他一眼,又故意望了望,指著上面五色大吊燈說:“這個挺不錯的,是新換吧?你們這麼有錢,家裡的東西是不是天天換呢,不然怎麼花得完哪?”

“白玫梅你說話別那麼損好不好呢,財富也是靠積累而來的,聽你這話感覺我們家的財富都是不勞而獲,意外之財,大風颳來的一樣,家裡的東西天天換,那我天天就在家裡換傢俱得了,都不用上班了。”他蠻不高興的黑著臉。

我心裡卻好笑,心說:“換傢俱這樣的事還用你大少爺親自指揮,你們家傭人坐鎮指揮就好了嘛。”

不高興歸不高興,他還很紳士的替我脫去厚重的外套,掛在掛衣架上,才去脫他自己的西裝,奇怪的是他今天裡面穿得不是毛衣,竟然是一件跟昨晚林業哥穿得同款的夾克,當然他這件肯定是幾千上萬元的名牌,而林業哥那件肯定是幾百元的次品,如同人和人品一樣,但我不知哪根神經搭錯了,直到這一刻仍在想著那個次品男人,而拒絕眼前這個完美無缺的男人,似乎因為他太完美了,反而讓人產生一種不真實,也不安全的感覺,讓人敬而遠之,也許太完美就是他的缺點呢?我明顯看得有些出神。

“怎麼了?”

“哦,沒,沒什麼,你這件夾克挺好的。”

“是嗎?你喜歡啊?!”他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本來挺高興的,也挺奮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