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說吧!哪這麼多廢話?”

“那我真說了,你聽了可真不許罵我喔!”

我聽這話,便立即硬起脖子,白了她一眼,就要下去。

她忙拉住,陪笑說:“剛才不是聽玉倩她說你們在樓梯上囔囔著什麼上床上床的嗎,所以我就說玫梅說她看見你別的女孩上床了,所以她要跟你分手,當然我之後也跟他說了這是我編的,你並沒有這樣說過這話。”徐丹解釋著,但隨即又笑呵呵的說:“你不知道他當時嚇得那個樣子,臉色刷的變得蒼白,腿腳都有點站不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所以“我、我我”了半天才說出是怎麼回事。”

我早以氣得是七竅生煙了,但仍忍著沒有發作,因為我還想知道那最最該死的小爹還跟她說了些什麼。

只聽她笑嘻嘻的說:“他說他都還沒跟你上過床哪!那他總是接你回他那兒幹嗎,就為做那雞肉給你吃啊?呵呵呵呵,我才不信……!”

“庸俗,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庸俗啊?!上床上床,你怎麼就知道上床啊?!”我終於忍無可忍的站起來咆哮著。

徐丹驚呆的望了我好半天,感覺不認識我一樣。她可能沒有想到我也會這樣咆哮的衝她吼,也不相信一向溫和可人的我竟會這樣咆哮,隨即也站起來,用同樣的咆哮回敬我:“白玫梅你瘋了嗎?你跟你男朋友吵架你衝我發什麼火?真是變態!難怪長這麼漂亮都栓不住男朋友的心。”徐丹刻薄的說道,但聲音明顯沒有剛開始時的狂躁,人也坐下了。

但我聽這話卻更加難以接受,因此還咆哮的說:“你還說我呢,自己白白的做了人家幾年的小三,結果人家老婆一回來就把你蹬了,你恐怕就差沒和人家生……?”

“啪!!!”

我突然感覺臉上一陣發熱、一陣疼痛。我想林業哥剛才也是這種感覺吧?我捂著臉,仇恨的望著眼前同樣怒氣衝衝的徐丹。真的,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打過。從小到大爸爸媽媽好像都沒動過我一根手指頭的。沒想到今天竟然被她打了。於是我憤怒、仇恨的衝過來,一把揪住她的頭髮。

她也不甘示弱的揪住我的。我們兩個老師就這樣像兩個潑婦一樣撕打起來了。

好在她們幾個很快就進去了,連忙把我們倆分開,又一邊兩個的陪我們坐在各自的床上,驚奇的問:“怎麼回事?”

“是啊,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怎麼就打起來了呢?”她們這樣疑惑而驚奇的問著。

但我們倆誰都沒有說話,只是氣呼呼的怒視著對方。

徐丹紮起來的頭髮被我弄得亂蓬蓬的,像個鳥窩似的。我想我的也好到哪裡去,雖然今天自己沒有紮起來,而是夾了兩個髮夾,也不知道掉了沒有。

玉倩她們四個只能這樣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不得要領,當然也不敢單獨去問我們倆中的任何一個,以免殃及自己。

最後還是我先站起來,拿上衣服,提著淡紅色的塑膠桶向樓梯下面的洗澡間走去。我想現在徐丹一定在她們的追問下說我們為什麼打架,她一定把責任都推給我,說我是因為跟林業哥吵架而瘋狗亂咬人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啦?怎麼會變得那麼暴躁、那麼不耐煩?仔細想來徐丹也只是說了幾句玩笑話,可我怎麼就咆哮呢?又怎麼會那麼說徐丹呢?可能今晚跟林業哥吵架確實令我方寸大亂了吧?因為跟他吵架,把我最好的同事、朋友都給得罪了。明天我們兩個還怎麼在一塊兒工作?怎麼配合給小朋友們上課、陪他們玩呢?

當然她也太沖動了吧?怎麼能出手打人呢?好像被我說中了一樣,莫不是真是這樣吧?那徐丹也太可憐了吧?!那徐丹當初是看中他的人,還是看中他的經濟條件呢?哎!我怎麼也變得這麼庸俗了呢?竟然也這麼想。自己還不是一樣,聽了那些話就咆哮如雷,人家原本是開玩笑,而且還打了幾次預防針,讓你別生氣的。不過不管怎麼樣女人自己真的應該自重些,不能太過輕易、輕率的將自己交付於男人,更不能過度相信他們的花言巧語,忘了自我,否則吃虧的永遠是我們女人。

所以這次我和林業哥都必須各自冷靜的想一想,到底彼此之間適不適合?若真的不適合就早些分了,省得彼此傷害、彼此折磨。而且好像聽人說過的,過度相愛的兩個人,可能並不適合生活在一起的,因為愛得太深,總害怕失去對方,所以一有風吹草動就變得敏感多,……。

哎呀,我這都想了什麼呀?看來腦子真的有一點錯亂了嗎?其實認真想來他也不過只是個有點好玩的癩蛤蟆罷了,而且人還有點傻,別人一詐,他就什麼都往外說,今天要不是他,我怎麼會挨徐丹的打,而且是平生第一個耳光。這個仇不能算在徐丹頭上,而應該算作他的,因為他才是始作俑者、罪魁禍首!

想到這我又有點氣急敗壞了,連脫衣服洗澡都是那種撒氣的感覺,又望望牆上的鏡子,忙湊近些看看,還好徐丹手下留情,沒有像我一樣在小爹臉上做了個“手模”。

無意間往下望了望。那塊梅花石仍掛在脖子上,自從那天戴上後,就沒摘下過,其實它不怎麼好看,如同他人一樣,但我卻鍾愛於它。心是如此鍾愛。可又為何要如此傷他呢?也傷了自己的心!

又站遠一點,只見那性感、嫵媚又豐滿的身體,自己都不禁有些震撼它的美!它的性感!也不知道這一生還能否被他看到、得到?命運還是否願意給他這個機會?命運又是否還能讓我給他機會呢?我知道他以前一直都很想要的,但他從沒違揹我的意願。

也許我的衿持在如今這個開放年代裡顯得有點過於保守吧?所以潛意識中真的覺得他在乎吧?也可能他潛意識裡真的有點在乎吧?畢竟他自卑,畢竟人們都說我們不般配,而我甚至跟他說先不要告訴父母,連林瓏都不要。彷彿這一切都印證著我只不過是在玩弄他而已,都在為分手做著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