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老舊門房前,亭亭玉立著一位白衣少年。那少年不過才十歲左右,一張臉卻如雕刻生花般俊美無比,明明才十歲,卻已脫去了孩童的稚氣,郝然一位偏偏美少年模樣。

這樣一位翩翩美少年光顧老雪家,想必在平日裡,也定是會引來望雪村男女老少的圍觀,可讓人奇怪的是,這美少年的周圍並沒有任何的圍觀者。

少年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身體看起來異常的單薄,一雙眼睛透著冰凍如霜的冷意,身體卻不自覺的輕輕顫抖,伴隨著少年的咳嗽聲,讓人忍不住生出些許憐惜之意來。

下過雪的彎曲小路上,偶爾會有背陰處留著些殘雪,雖然經過一天太陽的照射,但多少還有些泥濘,這少年一襲白衣,腳下瞪著一雙一塵不染的白色長靴,和這泥濘的道路和破舊的門房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透過門房的開啟了,從裡邊探出一個頭來,正是柳氏。

柳氏先是一愣,她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美少年,見這少年又不停的咳嗽,一副病態的樣子唯一的一絲戒備之心也跑到了九霄雲外。

少年咳嗽完之後,一雙臉顯得更加的蒼白。

柔弱無力的聲音從他喉嚨裡慢慢飄出:“我路過此地,累了,可否進屋,喝杯水?”

少年毫無表情的臉,帶著冷意的雙眼,在這種情況下任誰都該拒他於千里之外,可那異常單薄的身體和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卻讓人根本不忍心拒絕。

反正這會兒朱氏又不在,喝水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又見這少年實在可憐,柳氏便開了門。

“公子,我家簡陋,勞煩你到屋裡歇一會,我這就去廚房給你端水喝!”

隨著柳氏將門開啟,傅天澤便跟隨在她的身後。

柳氏將傅天澤讓進屋裡,便到灶房去端水去了。

可他這一進屋,屋裡三個人卻都目不轉睛的往他的身上打量過去。

饒是雪柔已經到了十八歲,待嫁的年紀,她雖和眼前這少年歲數相差甚遠,可見了這般偏偏美少年卻也忍不住臉紅。

而興冬則是有些氣悶的伸出手擋在雪景的眼前,他這是吃醋了。

怎麼天底下會有這麼好看的人,不行,若是景兒喜歡他了該怎麼辦?興冬嘟著嘴,眼神中透露著些許敵意。

這少年長得確實俊美,只不過這眼神也太過清冷了些,雖然三人觀察著這少年的目光各異,可這少年的眼中卻只有寒冬般的冷意。

傅天澤倒是滿不在乎幾人對他的目光,則是斜著眼睛看向角落一旁的蘭花。

雪景也意識到了,難道這盆蘭花是這個人丟在山洞裡的?

還沒等雪景開口,少年便搶在她前面開了口:“我只是來喝口水,對這花沒什麼興趣!”

雪景看著少年的眼睛,見他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莫非是她猜錯了,這盆花的主人並不是他?

正思慮著,門簾子被掀開了,一陣寒風吹過,本沒有什麼溫度的屋子顯得更冷了。

柳氏捧著一碗水走了進來。

這柳氏進了灶房,找了大半天終於找到一口乾淨點的碗,因著是冬日,見這少年又體弱,她本該弄些熱水過來,可朱氏偏偏將柴房的門給鎖了,平日裡,這朱氏就連燒柴也是苛待著她們,怕她們暗地裡偷吃家用,防的很嚴,她這無奈之下,才將碗放在捧在手心裡,等暖的稍微微熱些才從灶房裡出來,這才耗費了些時間。

“還請公子不要嫌棄。”

柳氏將暖的溫熱的碗給遞了出來,而她眼神中的期待神色卻漸漸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