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秦師兄這樣瘋狂的攻擊,郭翔並不在意,秦師兄這麼幹對法力的消耗必然更加劇烈,因此在這將近一刻鐘的狂轟濫炸之中,郭翔專心防守,只是偶爾才形式性的反擊一次。

已經完全扳回場面的秦師兄,心情放鬆下來之後才驚然發現,自己的法力消耗已經過半了,他剛想掏出丹藥補充法力。那個剛才還被自己打得顧頭不顧尾的郭翔,竟然又直直的衝了過來,手中飛劍連砍,幾道劍芒破空而來,他只好先行應付對方的攻擊。

郭翔採取這種敵攻我守、敵退我追、敵疲我擾的策略,不斷的騷擾干擾秦師兄,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

秦師兄的法力消耗超過了七成,而郭翔的法力消耗也超過了五成。秦師兄意識到了不妙,如此下去自己恐怕要落敗,因此他一邊揮舞飛劍防守,一邊下定決心,即便自己受些輕傷,也要找機會補充些法力。

看到對方的舉動,計劃已經進行大半的郭翔怎肯讓他如願?他不惜耗費大量的法力,並暫緩了對六稜盾的法力加持,全力斬出一招開山劍。

一道約十米的巨大劍芒破空而去,這一招足足耗費了郭翔一層的法力。秦師兄見對方招式如此凌厲,如不及時化解,自己都有命喪當場的可能。

即使對已經握在手中的藥瓶再不捨,也只好將其暫時收起,並全力輸出法力,同樣全力攻擊,斬出一道巨大劍芒,與郭翔的攻擊互撞。

一聲轟然大響之後,兩人之間的擂臺出現了一個成交叉狀的十字巨大劍痕裂縫。

沒給秦師兄任何喘息之機,郭翔又保持著前衝之勢,再次來到了秦師兄的面前,與之繼續糾纏,秦師兄期間又嘗試了兩三次想找機會補充法力,但都被郭翔的干擾打斷了。

就在秦師兄的法力消耗已經接近了九成,正在心煩意亂之際,郭翔直接飛劍離手刺向對方,同時身體下壓,全力衝向對手的側後方,就在秦師兄剛用飛劍擋飛自己的飛劍之際,郭翔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側,用左手的盾牌,同樣盪開了秦師兄的飛劍。

隨著身體的旋轉,順勢右拳狠狠擊出,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秦師兄的護體靈光之上,秦師兄的身體直接被打的頭腳相觸,以中間向後對摺的姿勢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遠處的擂臺之上。

面對突然降臨的重擊,秦師兄之前的輕鬆的心態徹底被打的煙消雲散了。勉強起身的他頭髮凌亂、嘴角流血、衣服也是多處破損,雙眼充血、滿臉殺意直盯盯的瞪著郭翔。

他直接一抬手,招回了自己的飛劍,衣衫無風自動,身體緩緩上升,飄至半空中,周身劍氣縱橫,飛劍在他的周圍越轉越快,且不斷的漲大。

被憤怒衝昏頭腦的他,哪還管之前裁判所說的話,他只想一劍把眼前這個可恨的小子劈成兩半。

見這架勢,郭翔哪裡認不出秦師兄這是在使用他們門派的劍訣法術。郭翔趕緊向裁判示意,表明秦師兄已經違規,應該立即判自己勝出,結束這場戰鬥!

以自己現在可以動用的手段,想要接下秦師兄的這全力一擊,十分困難。但在他示意後,不知為何裁判並沒有立即做出表示。

面對此等危險情況,就在郭翔思慮自己是否應該毫無保留的全力出手保命之時。他無意目光掃到了擂臺周圍的觀眾,竟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柳玉清,正在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

郭翔突然心生一計,毫不猶豫直接飛向了柳玉清,並御劍漂浮在了她身側。

柳玉清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很納悶兒的看著郭翔,不一會她就察覺到了郭翔的用意,手指哆嗦的指著郭翔罵道:“你還要不要臉?一個大男人居然拿我來做擋箭牌!”

郭翔一臉無賴像的攤攤手說道:“誰讓你離我這麼近呢,我去別的地方也已經來不及了不是?”

就在他們倆這一來回的對話所耽誤的這短暫時間裡,那位秦師兄已經完成了施法,一把足有三十米長的光劍直直的砍向了二人。

他們已經被秦師兄的劍意鎖定,周圍的空間明顯很是凝滯,劍芒速度太快,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郭翔收起了清紋劍,全力催動六角稜盾,盾牌也漲大刀了有五米見方,將二人護在後面,並在郭翔的法力加持之下緩緩上升。

柳玉清也不敢怠慢,直接拿出了一個手帕狀法寶,並不斷向其灌注法力,法寶漸漸長大,擋在二人的前面,形成了第二道防護。

光芒巨劍,帶著勢不可擋的威勢斬下,剛與六角稜盾接觸,劍刃就沒入到了盾牌厚度的三分之一處,隨著光劍的持續下壓,盾牌被斬入的厚度也在不斷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