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著手臂的景御身體微僵,瞳孔震顫,這聲音是裴..裴雲深???

冉莘莘向他挑眉點頭肯定,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是裴魔頭來了。

他小心將鸚鵡從頭上取下放在手裡,轉身挺拔起皇子的威嚴:“咳咳,原來是裴掌印的鸚鵡,怎麼飛到御花園來了”

鸚鵡在他手中不斷啄弄手指,景御吃疼,鸚鵡飛到裴雲深的手臂上站著,震顫翅膀。

裴雲深旁若無人的進入涼亭坐下,砰的聲盤子重放在石桌上,豆腐渣樣的糕點撒在桌上。

鸚鵡飛過去吃食,景御沒得到回應,怒火叢生無處發洩,只能尷尬站著瞪眼。

靠在紅柱旁的冉莘莘清楚,這盤豆腐渣的糕點就像捏碎人的腦袋。

裴雲深沒看她一眼,捏著豆腐渣糕點餵給鸚鵡:“這處風景好,我的鳥想去那裡便去那裡,二殿下,這躺著的兩個黑衣人怎麼回事?”

景御黑臉,坐在石凳上灌了口酒:“這與掌印無關,這兩人是刺客突然襲擊冉答應,被本殿下攔下擊倒,已經暈了過去”

“司宮臺掌管宮中所有案件,青天白日出現兩個暈倒的可疑人,殿下不關,本督主是不得不管的”

話落,兩個侍衛還未看清發生什麼事,手中的劍只剩劍鞘,白劍出,倒地裝暈的刺客清醒起身。

鏘的聲,刀劍相抵,裴雲深輕笑:“殿下,武功蓋世”

景御怒氣騰騰,放下酒杯殺過來:“裴雲深!”

他甩開劍,抬腳將人踹倒,皂靴按著刺客的臉。

另外一個站著不敢動:“這兩個刺客敢欺騙殿下裝死,臣替殿下除惡,不知是什麼目的突然大白日下到御花園行兇,臣必須帶人回司宮臺好好審問,直到得知真相”

他又抬眸盯著發呆的冉莘莘:“至於冉答應,殿下既然說這兩個刺客要下手的是她,那麼冉答應也隨我回司宮臺,一併問個清楚,好協助本督主辦案”

看被踩在腳下的刺客眼神求救,景御也慌了:“不行!這兩個人已經被我制服,不能跟你回司宮臺,要審問也該我審!”

他略微抬高下巴,長黑的皂靴鞋底用力碾磨腳下的“刺客”:“殿下剛回宮中,不懂得基本規矩,中宮如今沒有徹查案件的權利,戶部督察對不出人命的案子不接受,只能司宮臺做,否則,這兩個刺客還有冉答應去面見皇后,讓皇后審判這夠不夠清楚?”

景御在強勢的魄力之下,本質內對裴雲深的恐懼逼的他強撐氣勢,聽到皇后兩字,徹底蔫了神氣。

前腳答應過皇后絕不動後宮女人,但這小答應偏偏勾人,他不可能放棄。

“殿下自己考慮清楚”

景御當場被下了面子又被死捏著把柄,揮袖轉身,用極其曖昧的眼角抽搐的眼神對冉莘莘拋媚眼示意。

她意味深長的嬌羞點頭,已決定晚上放人鴿子。

“咳,既然裴掌印要做主,本殿下便給你這次機會,冉答應隨掌印前去問個清楚吧”

揮手讓侍衛和太監跟著離開,冉莘莘抽抽嘴角,這什麼沒品的男人,就這?

你起碼掙扎一下,對的起皇子的身份嗎?慫到這份上。

屬實是不敢看裴雲深,他自入華朝宮何曾被如此對待過,情急之下,某人心理計較的天秤失衡。

她裝模作樣的吃著盤中糕點,掩耳盜鈴,要死也做個飽死鬼不是。

兩個刺客眼含絕望,早知就不為這勞什子的一點銀子,落入司宮臺,不會有活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