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深在漢白玉石長階上站定。

郭雄氣怒,摸摸鬍子,眼中老謀深算:“老夫是來告知司宮臺,皇上已將案件全權交給戶部,就算二皇子出事,整個司宮臺也無權插手”

魍魎握緊佩刀微開,被裴雲深按下,對郭雄的警告充耳不聞。

反而笑著道:“丞相大人專程跑這一趟,這麼辛苦,送您老一首詩吧”

“給你講個故事”

“爺爺滄桑的臉上”

“爬滿了皺紋”

“哦,對了,祝丞相大人注意身體”

說完,帶著憋笑的魍魎回到司宮臺,郭雄蹙眉嚴肅茫然的黑臉。

裴雲深這是什麼意思?

白閆山打著手中摺扇,笑著越過郭雄:“丞相,注意身體”

摺扇在手中開啟扇著離開,郭雄忍怒,甩開衣襬轉身離開。

“哈哈哈哈哈,督公,真有你的,挖苦死郭雄了,他回去反應過來是不是得氣死,哈哈哈哈,給爺爬,哈哈哈”

裴雲深抿了口茶,冷漠盯著躺在貴妃塌上笑的不成人樣的白閆山,等他笑夠了,抹開眼角的眼淚花:“噯,笑死我了,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你跟郭雄在聊什麼?”

見男人冷漠端杯的樣子,白閆山傻眼,這還懷疑他?

不可置通道:“不是督公,白家與司宮臺這麼多年的關係,你還懷疑我會對郭雄說些什麼?總之北局的動向不對,從二皇子的事之後,已經有不少人盯上了北局,這下面的水比你想象的更加渾濁,最近都別再去北局”

“可不要忘了,二溪關那批重物還是我親自去扣押的,你可不能過河拆橋”

裴雲深不屑:“拆了又怎麼樣?還要讓我提醒你,寶具庫千里望遠鏡和鉤盾令的事?”

白閆山一噎,這麼久遠了,他還記得?

不過覺得這位冉答應好玩,沒及時保住他的寶貝,入了國庫而已。

怎麼不見去找冉答應麻煩,關他這個局外人什麼事?

“不提這個,督公嘴巴什麼時候這麼毒?罵人還一套接一套的,聽這口氣像是冉答應的口吻,你與她已經這麼熟悉了?”

他眯眼輕笑:“自然是小尾巴說的”

說給順平,拐著彎的罵人,他無意聽了幾句,不過挺好用。

不知在冉府之中,又在做些什麼。

按照她的皮性,絕不會在府中多待,必定找個理由,跑出去玩了。

心性還是太孩子氣。

白閆山看著他端著茶杯,視線向前持平,杯中茶杯白煙燻臉,陷入回憶。

自己想到什麼,從貴妃塌上下來,走到他面前晃晃手:“督公,你剛才說的小尾巴不會是冉答應吧?”

裴雲深一秒變臉,危險抬眸:“不准你叫”

白閆山:“....”

他說什麼了?!

合著當初幾次登門白家的熱情已經消失殆盡,現在只要心中的小尾巴了是吧?

所以,愛會消失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