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清臉色鐵青,看著就想把沈棠給搞死,可是最後關頭,他還是放手了,覺得直接這樣掐死太沒意思。

“好,很好,沈棠,本宮倒要看看,你那副賤骨頭能夠硬到哪裡去。”

裴子清陰惻惻的開口,只要這女人還在太子府一天,便受自己掌控,搓圓捏扁全由自己說了算,他就不信沈棠那副傲骨能堅持住。

話落,裴子清大踏步走了出去。

沈棠連忙將自己的衣襟整好,面色涼寒一片,將那狗男人罵了無數遍。

她知道,這一次完全將裴子清給惹惱了,心裡不怕那是假的,但是並不後悔,她就不信那狗男人能夠一手遮天,自己一定能從這個鬼地方全身而退。

沈棠握緊雙拳,眼淚不知不覺從眼角劃落,以前她不信人在憤怒的情況下能夠掉眼淚,如今是親身體會了,這感覺很不好,心疼的同時又很酸澀。

被裴子清這麼一搞,她完全沒有了睡意,不光如此,後背還有些疼,看來是剛才砸在床沿上砸壞事了。

沈棠準備了些藥酒,配合著手法揉了一會兒後背,疼痛感才有所緩和。

快天亮時,她才又躺回床上,可是沒兩分鐘,秋畫就進來稟報,“小姐,宮裡來人傳話,要小姐進宮一趟。”

“進宮?”沈棠不明所以。

秋畫連忙解釋,“是姜貴妃要見你,另外也傳了宋側妃。”

姜貴妃是裴子清的生母,在宮裡權勢很高,甚至有位同副後的說法。

當年她與汪皇后是一同入的府,但是卻比汪皇后先懷孕,可以說很受上天眷顧,頭胎就是一個皇子,也就是裴子清,而汪皇后,雖說後來也懷了孕,可是誕下的卻是一位公主,還不幸早夭了。

汪皇后因為生孩子時也傷了元氣,雖然後續一直有太醫在調理,可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沒能再懷孕,這也導致帝后有些離心。

文康帝本來一直想立嫡長子為太子的,可是奈何汪皇后肚子不爭氣,後面一直無所出,後來他只能退一步將裴子清冊封為太子。

如今,就是因為中宮無所出,大家覺得汪皇后沒靠山,所以比起她,大家更不敢得罪姜貴妃。

沈棠突然想起,原主嫁進太子府的第二天本該隨裴子清去宮裡拜見的,可是不知怎麼的,姜貴妃病了,說是害怕病氣過給他們,便免去了這一環節,一晃,也一個多月了。

這期間,她早不召見晚不召見,偏偏趕在裴子清迎娶宋菲菲的第二日,其中門道怕是深得很。

見沈棠遲遲不說話,秋畫很著急,“小姐,奴婢先伺候你梳妝吧,貴妃娘娘召見,咱們去遲了不好。”

沈棠默了默,問,“裴子清要一起嗎?”

秋畫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家小姐說的是太子殿下,她有些詫異,以前小姐都是稱呼的“殿下”,如今連名帶姓的自己很不習慣。

秋畫回道:“小姐,殿下大清早就進宮上朝了,到時候應該會直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