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林清雅有些奇怪,伸著脖子往後面看看,沒發現柳師兄,陸長生臉色嚴肅進了門,只吐一個字,便開始快速收拾,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他後面追著。

柳青十分乖巧,跟著收拾。

林清雅想問緣由,但看陸長生認真的表情,話語只好又咽回去。

天上下著細雨,冒雨趕路雖然對他們不是什麼大問題,但能舒服點還是沒人願意受苦。

林清雅跟在陸長生的後面,她看到細雨落在陸長生的肩膀上,然後冒起一陣水霧便消失,風吹著他的衣服,不斷翻飛,衣角像兩隻蝴蝶。

中午時分,林清雅看看天色不早,於是便開口道:“師兄,休息休息再走吧。”

從陸長生的肩膀上冒出一個腦袋,是柳青,她吐了吐舌頭:“林師妹你累了。”

柳青已經沒有任何法力,之前都是陸長生帶著她,幫著讓她站在飛劍的尾巴上,緩緩而飛,今日陸長生太過著急,抱著她,讓她站在前面,飛速而行。

林清雅早就對她的特殊待遇憤恨不已,此時看她語笑嫣然,只覺得她在得意嘲諷,心中更不痛快,“你倒是不累,我們累得不輕。”

“繼續,傍晚再修息。”

林清雅驚訝,陸長生絕非這樣的人,不會不顧一切地讓他們消耗,這麼一來更加證明兩人的見面出了問題,究竟是什麼問題?會讓陸長生這麼害怕。

傍晚他們又一次抵達小鎮,但陸長生卻不讓進城休息,非要讓他們在野外露營,同時在營地附近佈置了防禦。

“師兄,”趕路一天,林清雅想洗澡,但已經到了小鎮上,卻不讓進入,實在太過分,她必須要個說法,陸長生蹲著在幫柳青扎帳篷,“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不讓我們進小鎮上?”

陸長生道:“你不找我我也要跟你們說,先去搭帳篷,晚上把所有人都叫過來,我有話要說。”

晚飯非常簡單,天空上有著星星,這裡並沒有下雨,風聲,蟲鳴聲不斷響起,黑夜也顯得格外豐富,陸長生的帳篷裡燈火通明,林清雅、柳青,以及倖存下來的數人聚集其中,臉色嚴肅。

“我們面臨的情況非常危急,從今往後,誰也不要相信,除了在場的幾個人外。”

陸長生的話引發軒然大波,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所認識的人也不能相信了嗎?他們都堅信,宗門裡一定還有人活著,就像是柳子語師兄一樣。

“我知道你們什麼意思,我說的包括宗門裡的人!現在我以靈溪宗掌門來命令你們。”

林清雅忍不住問,“跟柳子語師兄有關?”

“沒錯,柳子語已經投入聖教了,從現在起他不是你們的師兄了。”

“什麼?”林清雅十分震驚,忍不住質疑陸長生:“師兄你是不是看錯了?柳師兄怎麼可能投入聖教門下?”

“沒有弄錯,”陸長生說的斬釘截鐵,他看著林清雅的眼睛,“他們確實投敵了,不管這是怎麼回事,現在我們能掌握的資訊只有這些,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師兄弟投敵,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們只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