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沉吟片刻,道:“那些魔軍的攻擊力都不低,但也算不上太高,大約相當元嬰期高手,也正因如此小侄才能殺個進出。”

許洋沉吟,皺著的眉頭始終不曾展開,過了片刻才道:“那這就麻煩了。我門人前去的時候,那些魔軍都已消失了,既然他們敢出現,那就說明事情出現了極大變化。”

陸長生道:“許伯,事情恐怕沒那麼複雜吧?說起來那些魔軍一直都有傳言出現,只不過規模沒這麼大而已,也算不得什麼。”

“話雖如此,但實際上還是不同,這次魔軍出現在我天山派腳下,而且攻擊城鎮,皆是以前都不曾出現過的事情,這說明,齊通天可能有了訊息。”

陸長生急忙豎起耳朵,齊通天有了訊息?這什麼意思?不是說齊通天已經被幹掉了麼?怎麼會有了訊息呢?難道之前他沒死?這可是個大玩笑。

當年十六大宗門圍攻魔君,費了老大勁兒才把他幹掉,結果現在告訴我他沒死,這不是鬧呢嗎?

不過這個問題不好問出來,許伯似乎也自知失言,趕緊閉口,打個哈哈,道:“這事你要回去跟你師傅說說,唉,天下又要不太平了。”

陸長生不由道:“許伯,那些魔軍不過大致相當於元嬰期高手,我仙界這樣的人沒有上億,也有幾千萬,豈能怕了他們?”

那個男子忽然插口:“哈,你也是元嬰期的高手吧?這話說了不臉紅嗎?”

陸長生點點頭:“不錯我確實是元嬰,道兄已經金丹中期了吧,恭喜恭喜,只不過很多人都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你說誰?”那男子頓時站起來,“是不是繡花枕頭,咱們出去見個高下,你看如何?”

許洋佯怒道:“賢侄你這是做什麼?來者都是客,你們可千萬不要鬧出來什麼不愉快。陸賢侄,這位便是先天宗的宗子:楊古。”

先天宗?

也是個大宗門,這個宗門前幾年還是挺強大的,聽說出現了好幾個飛昇的仙人。

陸長生卻不怕他,區區一個金丹中期,看他面色不正常的紅潤,便知吃了不少的藥,想必沒什麼大不了。

“嗷,失敬失敬。”

嘴上說的失敬,臉上卻哪有半點失敬的意思,完全滿不在乎,可把楊古氣了個夠嗆。

柳青巧笑,走到陸長生身邊,“師兄,你不是在路上告訴我說,這天下功法中,唯北溟功法與天山功法可堪一覽麼?想必師兄對自己的功法格外自信,何不與楊師兄比試比試呢?也好教天下人瞧瞧北溟功法神奇奧妙。”

陸長生氣得想打人,自己何時曾說過這話?特麼的在這樣的地頭說這樣的話,偏偏又無法辯解。

秦楓多少有點了解柳青,自然不會上當,但楊古是個單純的孩子,哪裡能忍受得了,頓時氣得臉色更紅,大聲叫道:“來來來,讓我領教領教你靈溪宗的功法。”

許洋道:“賢侄不可傷了和氣。”

這話就有意思了,並沒有說其他的話,只是說不可傷了和氣,那意思就是可以比武了?

陸長生仔細一琢磨,也就明白,許洋分明是不相信陸長生的話,這幾個人中,除了柳青之外,大多都已到了金丹期,只有陸長生還在元嬰,雖然已到了後期,但差距就是差距。